賴文政道:“左使,宋軍的弓箭太厲害了,必須想辦法壓製一下他們。否則任由宋軍這樣放箭,對我們的損失太大了。”
鍾石皺皺眉頭,他當然也知道如果能壓製一下宋軍的弓箭手當然是好的,可是宋軍在城牆上居高臨下,而且裝配的弓弩的射程都比摩尼教軍的遠,道:“隻是怎麼樣才能壓製宋軍呢?賴先生有什麼好辦法嗎?”
賴文政道:“左使就交紿屬下來處理吧。”
鍾石點點頭,道:“賴先生,你要直管去安排吧。”
賴文政立刻調來了一千名弓箭手,並給每各弓箭手配上兩名盾牌手,在盾牌手的垵護下,一直前進到離城牆隻有五十步的地方,然後和城上的宋軍對射。盡管透過盾牌的間隙,仍然不斷的有人被射中,但宋軍箭矢的威脅立刻大減。摩尼教軍乘機加快搬運砂石泥土,加緊填埋護城河。
戚方一見,立刻命令投石機換用大石塊,對著摩尼教軍的弓箭手陣投擲石塊。這一次投出的都是四五十斤一塊的大石,一但被砸中,就會立刻筋斷骨拆,血肉橫飛。即使是用盾牌擋著也不能幸免。盡管投石機沒有什麼準頭,但摩尼教的弓箭陣十分密集,因此命中的也很多。摩尼教軍的弓箭手中不斷有人被石塊砸中頭破血流而亡。同時也給摩尼教軍的弓箭手帶來巨大的心理壓力,一下孑又被宋軍的箭雨壓製住了。
賴文政一見這種情景,又調了五百弓箭手加入了射箭的戰團,增加弓箭手的力量。並且調動弓箭手盡可能的將陣形分散開,以減少受打擊麵。同時又強令投石機冒著箭雨,推近到弓箭手附近,去支援弓箭手。雙方就在這樣的製約和反製約中來回拉據。
箭矢如飛蝗一樣在天空中亂飛,石塊帶著呼嘯從空中落下,一晃就過去了三四個時辰,守城的宋軍也傷亡了三四百人,而摩尼教軍陣亡的人數以經達到三千以上,雖然填平了幾處護城河,但顯然還是不能夠展開大規模的攻城戰。
鍾石萬萬沒有想到,戰況一開始就對摩尼教軍如此的不利,這才知道攻城戰的可怕之處,心中也不禁產生了一絲悔意,這完全就是那人往上墊。執意要強行進攻靜江府,會不會真的是一個錯誤呢?不過事剄了如令,也隻能是有進無遲了,咬著牙也必須堅持下去。
經過了三天的努力,在付出了超過萬人陣亡的代價之後,摩尼教軍才總算將仁修縣的護城河填平了多處,終於可以展開攻城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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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我們休息一下吧,今天天色以晚,是趕不到大營了,明天再走吧。”一個小頭目對張行江道。
張行江是天地風雷四門的雷門門主,天地風雷四門在摩尼教中排位還在五行旗之下,屬於光明左使鍾石直接管理。這一次鍾子昴去取邕州,把天地風雷四門留給了鍾石。鍾石連續攻下賓州,象州,潯州,藤州,梧州,封州等地, 天地風雷四門都立下了不少戰功。這一時鍾石決定進攻靜江府。天門門主王叔全和地門門主孫立兩人都隨摩尼教的大軍去進攻仁修縣,而風門門主盧綺和雷門門主張行江則付責運送糧草,濟養,物資的事情。
最初鍾石這樣分配任務的時候,張行江心裏還十分不痛快。王叔全和孫立可以在第一線去打仗立功,憑什麼自己偏偏被派去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累活。幹好了也沒有多大功勞,幹不好卻要擔大責任。想起大軍出發那一天王叔全和孫立在自己麵見氣高趾揚的樣子,張行江就氣得牙根直癢癢。
但前天出發的時候聽說前線的消息,才知道這次攻打仁修縣的戰鬥竟然十分不順利,損兵拆將不說,張行江還聽說孫立都中了兩箭,險些損命。因此張行江心裏又暗暗有些幸禍樂禍:該,讓你去立戰功?這功是那麼好立的嗎?
不過由於前方損失慘重,那麼這一次運送的濟養,物資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別的那是其次,就說那二十萬友加工趕製的箭矢和三百張弓,正是前方目前最需要的東西。畢須盡快送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