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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長之點點頭,其實他心裏也承認張鵠對這幾個人的評價十分到位,看來張鵠的見識確實還不錯。又道:“那麼張兄以為,如果鐵木真統一了草原,對於我大金來說,是好是壞呢?”

張鵠道:“自然是不利的,其實無論是誰能夠統一草原,對我們大金來說都是不利,因為草原各部都是遊牧民族,隨草而牧,居無定所,不是生產,無論誰統一草原,實力強大之後,一但有天災或是其他原因,一定會大舉南下,劫掠錢物人畜。更何況蒙古部與我大金有世仇,當年的俺巴孩汗就是死在大金。”

完顏長之道:“那麼以張兄之見,我們又將如何來處置蒙古的事情呢?是否還是恢複熙宗時期的三年減丁之策嗎?”

張鵠搖搖頭,不加思索道:“這也不可,因為目前我大金的主要大敵還是南宋,而非是蒙古。南宋地域廣闊而且國力雄厚,人材濟濟,一但出了一個有雄材大略的有為之君,勵精圖治,絕對是我大金的心腹大患。”

完顏長之皺了皺眉,道:“不置於此吧,現在我大金地域之廣,國勢之大還在南宋之上,又怎會如張兄所說的如此呢?”

張鵠道:“現在我大金確實是比南宋要大,但我大金的土地至少有一半是從南宋哪裏奪過來的,漢人雖然看似軟弱,但卻畢竟有數千年的文化積澱,正統感極強,一但南宋的軍隊打過來,必然會紛紛倒戈而降,事實上當年如果不是趙構召回嶽飛,隻怕這黃河以南的土地就早己不屬我大金所有了。南宋現在的皇帝趙昚遠非趙構所比,一心想要恢複失地,如果我大金把精力過於放在漠北,南宋定會乘虛而入,以我大金目前的力量,絕不足以應付兩麵的戰事,不可不防啊。”

完顏長之道:“那麼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張鵠道:“一來無論是誰統一草原,都不會是一蹶而過,在近期內韃靼是不會對我大金造成多大的危脅,二來居我看現在漠北絕不會太平,劄木合一定會出兵再攻打鐵木真。因此暫時並不足慮。其實說到底隻要我大金上下一心,精誠團結,始終保持強大,無論是南宋還是韃靼,都不足為慮。”

張鵠所想的這一點和完顏長之的想法是一樣的,隻要保持自身的強大,所有的敵人都不足為懼。又問道:“張兄又何以見得劄木合會出兵攻打鐵木真呢?”

張鵠道:“雖然劄木合這一石兩鳥之計並沒有完全成功,但畢竟削弱了王罕的力量。克烈部在短期內是無力再動用大軍,無力去援助鐵木真,因此劄木合無論如何也會利用這個機會,先消滅掉鐵木真,一但消滅了鐵木真,王罕便不在話下了。”

完顏長之點點頭,道:“那麼張兄以為,鐵木真與劄木合這一戰,勝負如何呢?”

張鵠道:“在下看來,鐵木真至少有六成勝算。因為十三翼之戰之後鐵木真看似失敗,實際卻是勝利,而且在鈥木真與王罕聯軍進攻乃蠻一役中,王罕雖然損失慘重,但鐵木真卻是大有收獲,實力又大有提升,據我所知,又有劄剌兒部長帖列格禿伯顏的三個兒子古溫兀阿、赤剌溫孩亦赤和者卜客,古溫兀阿的兩個兒子模合裏和不合,赤剌溫的兩個兒子統格和合失。先後都投到了鐵木真的帳下,他們都是合不勒汗的嫡係後裔,這說明鐵木真以經深得蒙古人之心了,另外還有回鶻人紮八兒火者也投奔到鐵木真帳下,此人博學多材,足智多謀,仍是軍帥之材,有他相助,鐵木真更是如虎添翼了。”

他頓了一頓,又道:“而反觀劄木合,十三翼之戰以後,殘暴之名以傳遍大漠,現在雖不算是眾叛親離,但也是大失人心,尤其是兀魯兀惕部和忙忽惕部這兩部叛投鐵木真,這個損失就無法計量,此消此漲,劄木合的勝算自然要小於鐵木真。不過紮答闌部本身還有很強的實力,而且對紮木合忠心耿耿,因此紮木合也不是全無勝算。”

完顏長之點點頭,其實他也認為鐵木真的勝算較大。更且勝率致少在七成以上,因為他是去過蒙古部,鐵木真麾下的人材太多了,而且人盡其用,各得施展。而劄木合手底下卻拿不出幾個有能力的將材來。不過這是俱體分析,沒有深入了解是不可能明了的,因此張鵠看不透這一層關糸並不奇怪。

但這樣看來,張鵠這個人不僅頭腦清晰,俱有很強的分析能力,目光遠大,而且又熟悉時局,確實是個人材,自巳身邊正缺少這樣一個幕僚,於是有意道:“張兄真是高見,不過在下到是想不通,以張兄見識卓著,如此大材,為何要屈尊做一個商人,豈不是大材小用了嗎?”

張鴿苦笑道:“完顏兄,實不相瞞在下也是望族出身,但自幼隻喜讀法家,兵家之書,行王霸之道,對於儒家精典,仁義道德文章卻不曾下功,後來參加了兩次科考,結果都名落孫山,因此也就心恢意涼,不在有為官之念了。其實經商也很不錯,不能治家又何談治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