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透過窗紙,照射到趙月如恬靜美麗的臉上,仿佛又給她曾加了一層豔麗的光澤。趙月如緩緩睜開雙眼,發現楊炎以經不在自己身邊。枕畔上隻留下了一朵剛從花園摘來的山茶花。
回憶起昨晚的放縱,楊炎不顧自己還是初經人事,就對自己進行似是永無休止的狂猛衝擊,在兩人的抵死纏綿中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送上快樂的極峰……
想到這裏,趙月如禁不住臉上一熱,逸出了一個迷人滿足的甜笑。看看窗外,這時以是已日上三竿。趙月如這才起身穿衣。穿戴整齊之後,趙月如才又發現一直放在枕邊的那個金筒,趙月如拿起金筒,看了看,輕輕歎了一口氣,又放回到懷中,心裏默默念道:父皇,看來這份密旨真的不會有用到的時候了。
走出房門,感受著久違的陽光落到自己身上,趙月如輕輕舒了一口氣,覺得全身被太陽照得暖暖的,十分舒服。這時隻聽趙倩如的聲音道:“姐姐,你起來了。”
趙月如心中一跳,有點心虛的尋聲看過去,隻見趙倩如正一株芭蕉樹下,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落到她鵝黃的羅裳上,令她看來披上了一身璀璨的朝霞,綽約動人。臉上卻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姐姐昨晚休息的還好嗎?”
趙月如頓時粉麵通紅,像是作賊一樣,忙又低下頭去,不敢和她的目光對視,喏喏道:“我……我……我……”說了半天,卻再也說不出第二個字來。
趙倩如看見她這付樣子,也不禁被逗得笑出聲來,趙月如更是羞得幾乎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一頭鑽進去才好。跺了跺腳,道:“有什麼可笑的,你要在這麼笑,我可要惱了。”說著轉身就又要回房,
卻被趙倩如拉住,道:“好了姐姐,好不容易出來,怎麼又要躲到房裏去呢!不怕把人憋壞了。我不笑你就是了。你可別放在心上了。”
趙月如這才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倩如,你不怪我吧!”
趙倩如微笑道:“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會怪你呢!反正你和炎郎以經由官家賜婚了,成親也是早晚的事,我們雖不是同胞姐妹,但我卻是一直把你當我所親生姐姐一樣,而且以後我們姐妹倆可以永遠在一起,應該高興才對。”
趙月如心裏又羞又喜,道:“其實這也多虧了你暗中幫忙,說來還真要多謝你才對。”
趙倩如道:“我們姐妹間,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嗎?”
趙月如這才發現一直都沒有見到楊炎的影子,忍不住道:“他人呢?楊……炎他上那兒去了。”
趙倩如忍不住又笑道:“怎麼才多大會沒見到了,姐姐就開始想他了嗎?”
趙月如也忍不住一把扯住趙倩如的袖子,道:“死丫頭,你又笑話我嗎?看我怎麼收拾你?”
趙倩如趕忙求饒,道:“好了好了,我再不敢了,是曹勳和高震這兩個家夥回來了,說有重要軍情要稟報,所以炎郎趕著去見他們去了。”
原來果然不出楊炎所料,高震率領人馬在武陽河邊下營,與金軍隔河對持,完顏長之立刻就明白,楊炎以經回來了,因此也不敢在武陽河邊多作停留,立刻下令,不僅放棄餘幹和進賢兩地,連信州也不守了,將所有人馬全部撤到了衢州、徵州一線駐守。而曹勳和高震見金軍撤軍之後,也記著楊炎的話,並不追擊,隻是分兵守住各地,也退回到隆興府來。一回來之後,兩人立刻來見楊炎,報告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