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整個人以擠入到兩人之中,一伸手去抓住李皇後的手腕。李皇後大驚,隻覺趙月如這一爪之中竟蘊含了無數的變化,自己根本無法躲閃,“啪”的一下,就被趙月如抓了個正著。
李皇後急忙全力一甩。趙月如這一爪雖然精妙,但怕傷了李皇後,隻用了三成力量,被李皇後一甩,竟又掙脫了出去。但趁這這麼一會的功夫,申若蘭又抓緊了曾文麗。洪淑兒、紀瑛、周靈雲等三人也立刻上來,將曾文麗圍在當中。
李皇後退後幾步,心裏又驚又亥,以前隻是聽宮女們傳言,說趙月如武功高強,能在千軍萬馬中來去自如,還以為是她們誇大其辭,並未放在心上。現在看來,趙月如的武功之高,自己是遠遠不如的。就連她身邊的這幾個待女的武功也不凡,都不在自己之下,也不知她從那裏找來的。而且現在自己己被趙月如攔住,曾文麗又被她們圍住,再想搶出人來以是不可能了。
趙月如扭頭對曾文麗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在宮中待的年頭想必也不少了,怎地還這麼沒有規矩。來人,給我撐嘴二十。”
洪淑兒也早看曾文麗不順眼,一聽趙月如這麼一說,立刻道:“尊公主之命。”輪圓了巴掌,左右開弓,“啪、啪、啪”打得曾文麗連連慘叫,等二十巴掌打完之後,曾文麗的雙頰巳腫得老高,順著嘴角隻淌鮮血。等申若蘭和白欣如鬆開她時,都以經無力站穩。
趙月如冷冷道:“曾文麗,我今天打你,你服不服氣?”
曾文麗這時氣焰早巳全無,跪伏於地,連連磕頭道:“是奴婢該打,公主教訓得是。奴婢服了,奴婢服了。還請公主看在奴婢伺候聖人多年的份上,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這時李皇後也過來,道:“六娘,這個奴才不懂事,剛才衝撞了六娘,也是我平日管教少了,不過看在她服侍我這麼多年,盡心盡力的份上,你就放過她這一次,你放心,以後我自會好好教管於她,絕不會再犯了。”
見李皇後這樣抵聲下氣的哀求,趙月如也不能不留給她幾分麵子,而且現在也不是追究李皇後的時候,於是道:“一個奴婢犯了些過失,到是沒有什麼,但常言:上行下效,又有言:主有所好,奴必所行,還望聖人以後多多自律,以身為則,如果聖人行事端正,這些奴婢行事自然就會守規矩了。”
李皇後聽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免強笑道:“六娘說的是,日後我也一定多加撿點。”
趙月如這才點點頭,這才對申若蘭和白欣如道:“把曾文麗放了吧。”然後又對李皇後道:“聖人好自為之,我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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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乾道八年的最後一個月,宋軍和金軍正在徽州、嚴州一線與金軍對持,這時在遠離宋金戰場的贛州地界,一行車隊正沿著贛江,向南走著。
這時車簾挑開,露出一個美麗女子的麵容,道:“陳翼王,還有多遠。”
陳子明回身微一躬身,道:“教主,就快到了。就在贛州城東邊十裏的七裏鎮上。再走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那女子道:“即然是快到了,那麼大家還是繼續趕路,一鼓作氣趕到七裏鎮再說吧。”
車邊一個身著彩色宮衣的女子道:“不是說據點在贛州城裏,怎麼到了城外的一個小鎮上呢?”
陳子明微笑道:“靈王,贛州城裏自然也有我們的據點,但萬一被宋軍發現,四門一閉,大家就會被關在城裏,隻怕難以逃脫,七裏鎮就在城外十裏,又有贛江邊上,一但有事,我們隨時都可以撤走。凡事還是小心些為好。”
這時陳子明身邊一個身材極為高大愧悟的漢子點點頭,道:“翼王考慮得很周全啊。”
原來這一行人正是摩尼教的殘餘人員。自從金軍開始南侵之後,大宋現在以經自顧不暇,因此對摩尼教的管製也放鬆了許多。鍾欣玉在臨安與光明右使碰頭之後,又暗中潛入潭州,觀察了數日,終於可以確定,現在宋朝根本就沒有精力來對付摩尼教了,因此鍾欣玉也立刻改變了原先的決定,想趁這個機會,不在返回海外,而是繼續在大宋境內傳播教義,發展信徒,重建立摩尼教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