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2.一百八乃蠻(1 / 2)

在草原西端阿勒台山西麓溫泉區域的一座華麗的宮殿裏。

“這個人就是王罕嗎?” 說話的是一個年紀約在四十左右歲左右,頭帶金冠,身穿華麗錦袍的男子。他就是現任的乃蠻大汗,塔陽不花,亦稱塔陽汗。

雖然現在以是冬季,但塔陽汗的宮帳卻有三層帳蔓,又生看火爐,因此溫暖如春,寒氣一點也透不進來。而這時在塔陽汗的寶座麵的羊毛地毯上,用一個赤金的托盤,放著一個顆血汙以經洗盡,白發蒼蒼的人頭。而在托盤邊上站立著的是砍下並獻來這顆人頭的乃蠻的大將,豁裏速別赤。

聽到塔陽汗的詢問,豁裏速別赤道:“他自己到是這樣說的,不過我看不像。克烈部的大汗又怎會淪入單人獨騎落荒而走的地步?當初我見到他的時候,簡直比叫花子還不如。”

“豁裏速別赤,你做得太魯莽了。” 這次開囗說話是坐在塔陽汗身旁的一位絕色女子,她身披一件五彩的絲綢紗衣,透著晶瑩如玉的肌膚,爍爍耀眼,光彩照人。

看著這個美麗風情的半祼女子,豁裏速別赤的瞳孔也不覺放大,呼吸也變得急促了一些。每一次見到她,豁裏速別赤都會抑製不住自己的幻想,如果能夠把這樣一俱美妙的身體摟在懷裏,壓在身下,那該是多麼動人的感覺。

不過豁裏速別赤也知道,這永遠都將隻是自己的幻想,因為這個女子就是塔陽汗最寵愛的妃子,名叫古兒別絲。她曾經是先汗亦難赤必格勒的寵妃,但和塔陽汗並沒有血緣關係,因此如今被塔陽汗連同父親的領地一起接收了過來。

繼存父親的汗位之後,連同父親的妃子也一起接收,這種做法在中原自然不為人所恥,但在這塞北草原卻是一種慣例,並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這時古兒別絲繼續用她那悅耳的聲音道:“聽說王罕不是正在和蒙古部打仗嗎?也許王罕是被蒙古兵打敗,才落難逃竄到這裏?王罕再怎麼落難,也畢竟曾經是一位草原雄傑,你殺害這樣一位老人,實在不該啊。”

豁裏速別赤不覺也咽下一口唾沫,趕忙低下頭去,不敢盯著看那如花如玉的半祼胴體,生怕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是呀,如果真是汪罕本人,的確不該殺掉他。你本應該將他活著帶到我的宮殿中,我很想見見這位與我的父親交戰多年的英雄人物呢。”塔陽汗其實己經看出了豁裏速別赤眼裏的欲望,不過並不以為意,反而覺的無比的自豪,因為這樣一位迷人美人兒,卻以經是屬於自己一個人所有了。想到這裏,他也不顧屬下在場,一支手摟著愛妃的腰肢,另一支手在她的身體上大肆活動著。

古兒別絲發出輕挑的笑聲,道:“如果王罕活著,也許我們可以給他一個看守宮殿的事情做做,如果讓王罕為我們看守宮殿,該是多麼有趣的事情啊!”

塔陽汗聽了,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真懷疑他倒底是不是先汗之子。” 在一邊的另一位乃蠻大將可克薛兀撒兀剌黑心裏暗暗歎了一囗氣,從塔陽汗的身上,很難找到半點他父親亦難亦必格勒汗的豪勇氣慨。更無一絲決斷的意味,隻會不住地討好,附和古兒別絲。要知道他甚至沒參加過一次作戰。

當初塔陽汗與異母兄弟不亦魯黑爭奪汗位的時候,對方就曾直指他是冒充王子,來騙取汗位。如果不是因為不亦黑魯的勢力遭受鐵木真與王罕聯軍的重創,很難想象他能如今天這樣安居上位,發號施令。

可克薛兀撒兀剌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道:“大汗,這顆人頭是不是王罕還不得而知,不如把劄木合請過來辯認一下吧。”

古兒別絲這才從塔陽汗手中掙脫出來,微微有些氣籲道:“說的也對,雖然我有點受不了蒙古人身上的臭味,不過為了讓大汗弄清楚原委,也不妨忍耐一下吧。”

很快劄木合就來到了塔陽汗的宮帳, 一眼就看出,果然是王罕的人頭:“沒錯,這首級是王罕的。看來鐵木真把克烈部也吞掉了。”

對於王罕的敗北,劄木合並非沒有預見,隻是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在他想來,王罕即使最終被鐵木真打敗,雙方致少也會經曆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而在這段時間裏,自已則完全可以借用乃蠻的力量,招集鐵木真的對手,最新整頓人馬,一舉打垮已經被王罕消耗得筋疲力盡的鐵木真。可是偏偏天不從人願,不可一世的汪罕就如山崩地陷一般於瞬息間被鐵木真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