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拜見兩位師伯。” 完顏長之一麵說著,一麵雙膝跪倒,恭恭敬敬行大禮,而石定越和蒲阿統跟在他身後,也一起大禮參拜。隨行的一萬五千大軍則靜立在大道上,紋絲不動。
在三人麵前,站立著兩人,左邊的一人麵色古銅,但隻留了一頭寸許長的短發,根根豎立,顯得粗狂豪放。一身皮製衣飾,腰係牛皮製大帶,足蹬烏皮靴。右邊的人麵似噴血,頭上帶著一個金箍,勒住一頭長發披在身後,身穿一件灰布淄衣,足蹬多耳麻鞋,像一個行者僧人的樣子。
這兩人可非比一般,正是普風座下四大弟子之中的二人,一身皮衣的是二弟子多爾甲,帶金箍的行者三弟子布達拉。
兩人注視著完顏長之,過了好久之後,多尓甲才道:“長之,你且先起來說話。”
完顏長之站起身來,道:“兩位師伯到此來見長之,不知有何見教。”
多尓甲才道:“見教到是沒有,不過長之,你知道自己現在做的是什麼事情嗎?”
完顏長之沉聲道:“弟子自然知道,弟子現在所做的,就是謀反叛逆的事情。”
布達拉輕笑道:“你到是坦白,直言不違, 這到也是你父親的遺風。不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難到就不怕師尊發怒嗎?”
石定越就是布達拉的弟子,聽了這話,立刻出言替完顏長之辯解道:“師父,事情到了這一步,也不是師兄……”
他的話還沒說完,布達拉就叱道:“閉嘴,現在我問的是長之,不是你。”
石定越頓時不敢再說話了,低下頭去。而完顏長之依然恭恭敬敬道:“如果弟子這樣行事,原因都是令在給師祖的信上,不知兩位師伯看過沒有?”
多爾甲道:“我們都以經看過了。”
完顏長之道:“既然兩位師伯看過,那就再好不過了。該說明的弟子都以在信上寫明,也沒有其他可說。如果師祖認為弟子的做法不對,是讓兩位師伯來清理門戶,弟子絕不敢反抗。隻是所有決定都是弟子一人所為,請兩位師伯轉告師祖,不要為難其他師兄弟。”
石定越和蒲阿統聽了,也都不由大吃一驚,但又不敢再說話,隻是抬頭看著兩人,一時也驚疑不定。
又過了好一會兒,多尓甲才道:“很好,果然不愧是宗弼的兒子,敢做敢為。如果你剛才對我們巧言令色,又或者是提到宗弼,想借此來打動我們,那麼你現在恐怕死於我們掌下了,你們也起來吧。”
石定越和蒲阿統心裏這才安定了一些,看來多尓甲和布達拉並不是要為難完顏長之,這才都站起身來。
這時完顏長之又道:“師伯,不知師祖看了信之後,又是怎樣說的?請兩位師伯來見我,又有什麼事情?”
多尓甲搖搖頭,道:“師尊沒有看到這一封信。”
完顏長之不禁大吃一驚,失聲道:“什麼?”
布達拉苦笑道:“就在你的信送來的前兩天,師尊就閉關自修,到我們兩人離開會寧寺時,也沒有出關,因此這封信隻有我們四人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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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前,會寧寺。
什羅鳩摩、多爾甲、布達拉、察海四大弟子聚集一堂,每個人的麵色都十分凝重。
在八天以前,完顏長之寫給普風的信就送到了會寧寺。正好普風閉關自修,信被什羅鳩摩收到。一開始什羅鳩摩還以為這不過是一封常例的問候信,也不太在意,隻是將信收好,打算等普風出關後再送去。
那知才過了二天,就傳來了完顏長之以經舉兵反叛的消息。這一下什羅鳩摩才意識到事情嚴重,忙又找出那一封信,打開一看,果然是完顏長之說明了自己要起兵反叛的原因,由於時間緊迫,來不及事先向普風請示,但在信中也說了,如果普風不認同自己的做法,那麼隻需要通告完顏長之一聲,自己立刻罷兵停手,自縛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