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南宋變法革新的時候,完顏長之還並不在意,以為不過又是當年熙寧變法的翻版,最後弄個灰頭灰臉了事。那知南宋的這次變法不禁沒有弄出大亂子來,相反確是切切實實在沒有加重百姓的負擔的情況下,增強了國力。這一點由從榷場的信息反饋和南宋內部的金國諜報人員的回報中,以經得到了證實。
其實舉一個很簡單的對比就可以看出變法給南宋帶來的好處。金國南征之後,金宋兩國幾乎是同時進入休養生息的恢複時期。當年金國的條件還要好於南宋。因為南征的主戰場都是在南宋的國土上進行,社會生產,農田城市設施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壞,而金國卻沒有遭受這些損失。而且雙方停戰之後,金國就立刻進入恢複期,而南宋還經曆了一場兩王爭皇位的戰爭,盡管這次戰爭的規模不大,時間也不長,但也拖延了南宋恢複的時間。
但雙方經過七年的恢複之後,南宋積讚下來的國力足以支持進行一次滅國的戰爭,成功的坐收了大理,西夏兩國,而金國也一個蒙古也無法征服,兩相比較之下,顯然就相差太多了。
以前完顏長之隻是駐守邊境的武將,缺錢少物就隻管開口向朝廷要,財政稅收的事情根本不用他操心,但現在他是大金的皇帝了,這些事情都是該操心的,對於一個國家來說,財政稅收的事情甚至比軍事方麵更重要。因此也使完顏長之對南宋的這次變法重視起來,又經過張鵠的提醒,這才開始仔細研究南宋的變法內容。
因此在出征之前,完顏長之就讓嶽父完顏福壽為自己收集南宋變法的資料。回到中都之後,一連十幾天,下朝之後完顏長之就回宮仔細閱讀這些資料,然後就是和妻子、嶽父交流意見。同時也迫切希望張鵠能夠早曰回到中都,時共商變革稅製的大計。
通過十餘天的細心閱讀,完顏長之又招來戶部的官員,詳細了解金國稅收情況,兩廂對比,完顏長之也不得不承認,南宋的稅收製度硧實要比大金高明得多。如果不做出改變,雙方的貧富差距隻會越變越大。因此完顏長之也迫切希望張鵠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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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張鵠到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這一次他隨張汝為一道,押送張浩的靈柩回勃海,還接了母親同行。張鵠的母親現在也是郡侯夫人了,因此母兩人雖然是奔喪,但也可以算是錦衣還鄉,榮歸故裏了。
張家在勃海是大族,而且張浩又是五朝元老,因此他的葬禮自然十分隆重。來往吊奠問候的人數不勝數。而張鵠雖在勃海名不見經傳,又但現在誰都知道他是朝廷新貴,又深得皇帝的信任,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因此其他的勃海大族豪門自然都要借這個機會來結交張鵠,因此來拜訪他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張鵠在勃海的家宅並不大,而且平素一慣冷清,如今也是門庭若市,熱鬧非凡。還有人打聽到張鵠至今尚未有婚配,於是又有一大群人上門提親,甚至還有不少人情願把女兒送給他作妾室。令張鵠覺得頭大如鬥,即啼笑皆非,又不厭其煩。
雖然張鵠母子早己以經脫離張家獨立門戶了,但現在他是以參知政事的身份回歸勃海,成為張家官職最高的人,張家的人自然對他們母子態度大變。張汝為、張汝霖、張汝猷都對張鵠畢恭畢恭,在葬禮舉行之前,三人一齊主動上門拜訪,並邀請張鵠母子重新回到張家的大宅來居住。而且提議由張鵠在葬禮上作為張家的第三代代表,為張浩帶孝守靈。
雖然在最初的幾天,張鵠頗有揚眉吐氣的感覺,不過這些年來,張鵠的心智遠比同齡人成熟,而旦早以看慣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曖,因此以自己母子早己搬出張家,也住習慣為由婉言,謝絕了他們邀請自己母子重新回到張家的大宅。並且又言明自己即非張浩的長孫,又不是嫡出,因此雖然參加葬禮,但絕不能作為張家的第三代的代表,還是請三人依禮另選他人。
但在張鵠榮歸故裏之後,以前的身世經曆也慢慢被人挖掘出來,關於他們母子當年在家族中不受待見,離開張家,獨立門戶的經曆,也被有意無意放大,並開始在勃海一帶流傳開來。雖然這此流言對張鵠來說,並沒有什麼影向,相反還給他帶來一份自強不息的傳奇色彩,但對張家這種在勃海,仍至大金都是有顏麵的大族來說,可並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