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國與南方不同,雖然才到九月底十初月的時俠,但天氣就以經十分寒冷,這兩天居然還飄下了幾落雪花,雖然不大,但也吿訴著人們,北國以經進入了冬天。
五更巳過,黑暗的天空漸漸轉亮,一個守了半夜的金兵打了一個哈欠,吐出一團團白霧,動了動快被凍僵的身體,喃喃道:“再過半個時辰,就可以下崗回去休息去了。這麼冷的天,守在這種鬼地方,還要值夜可真是受罪了。”
另一個金兵也跺了跺麻木的腳,道:“你就省省吧,也不想想,這裏冷是冷了一點,但好歹也是太平無事,南邊正在和南宋開戰,如果把你調到過去,那才是倒黴了。”
先前的那一個金亥還有些不服氣,道:“怕什麼?老子到還巴不得去南邊,一刀一槍的也好爭個好前程,那裏像窩在這裏,就是凍死了也沒個出頭的時候。”
又有一個金兵道:“你想得美,也不想想南宋的大將是誰,那可是楊炎,這幾些以來,誰在他手底下討得過好去。前兩天不是聽說了嗎?連山東都快完了,還是老老實實在這兒呆著吧,冷是冷了一點,熬過幾年過去,少逛點窯子,瓚下來的錢也就夠你回家買房置地,再討一門渾家了,安安生生的過曰子。”
因為金兵們都知道蒙古發生內部,成吉思汗鐵木不率領大軍去進攻西遼,都覺得北境十分安全,因此在值班守夜的時候也都十分放鬆。幾個士兵都有說有笑的。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金兵大聲道:“快看,那是什麼?”
其他人都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遠處灰蒙蒙的地平線上,無數的影子在晃,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了。而且每個人都聽到了馬蹄擊踏大地的聲音。
“不好,是蒙古韃子。”
“蒙古韃子襲擊來了。快起來,都快起來。”
“快敲鍾啊!快點火啊!”
幾個值夜的金兵連忙活動著僵硬的身體,有的忙著去敲鍾,有的去打火石,好燃放火焰。
“當、當、當、當” 警戒的鍾聲打破了黎明以前的安靜,點著的火焰也劃破了灰暗的天幕,不一會兒,整個守備的軍營都被驚動起來,從睡夢中驚醒的金兵們各自七手八腳的忙著穿戴著盔甲, 又到處尋找自己的武器,.
而守夜的將官還在不斷的大聲吆喝著:“快,動作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再快一點。” 同時又指揮著以經套上盔甲的士兵,趕忙拿起武器,跑到界壕邊去準備迎戰。
但金軍的反應還是慢了一拍,他們還在忙著布置的時候,蒙古軍以經衝到了弓箭的射程範圍之內,密集的馬蹄聲中夾雜著無數急促而尖銳的破空之聲,撕扯開大氣,劃破夜空,落到界壕的另一邊。
中箭的金軍發出淒慘的哀叫聲,沒有中箭的金軍立刻四處尋找著可以躲避的地方,本來就以經亂遭遭的陣地上更是亂成了一鍋粥,人喊馬咋,左躲右避,混亂不堪。
蒙古軍一麵開弓放箭,一麵策馬前進,轉眼間就衝到了界壕邊。不過寬達近三丈的壕溝可不是戰馬能夠躍過的,何況在壕溝的另一頭,還有五尺多高的界牆。
但蒙古騎兵到達了壕溝邊之後,也沒有強行縱馬跳躍,每個人都從馬背上摘下一個大口袋,扔到了壕溝裏,然後策馬轉回,讓給後麵上來的同伴。
原來在蒙古軍出兵之前,早就做好了準備,每名蒙古騎兵都帶著一袋砂土,有的還帶了二三袋,衝到壕溝邊時,就將砂土袋都扔進壕溝裏,不一會兒,就在壕溝裏填平了七八處位置,有的甚至都堆得和界牆一般高。
隨後蒙古騎軍順著填平的地方,衝過了壕溝,躍過了界牆,殺入了金軍的營地中,縱橫馳騁,左衝右殺。而這時金兵們早就亂了,在蒙古精騎麵前,根本毫無抵抗之力,被殺得伏屍遍地,其他的人見勢不妙,都狼狽逃竄走了。
天色漸漸大亮起來,木華黎和博爾忽並馬躍過了界壕,立馬站在界牆上,看著激戰之後,遍地都是金軍屍體的戰場。
耶律禿花縱馬來到他們身前,道:“太師果然指揮有法,我們一下就攻破了界壕。”
木華黎微微一笑,指著前方廣闊的地方,道:“突破了界壕,那麼就任由我們蒙古大軍橫行了。”
鐵木真率蒙古大軍去進攻西遼,但留下木華黎率領三萬人馬,紮營在捕魚兒海邊,侍機進攻金國,以配合宋軍在北線牽製金兵。這時宋金之間以經展開了數場激戰,而木華黎也打聽到金國的北境守衛很鬆懈,於是率領蒙古大軍,在北境向金國發動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