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事,便是怎樣都應該與我們無關了,這便離開了。”
逸風行對著孤獨愁與無痕點了點頭,又對滄海橫流道:“滄海兄,就此別過吧。”
“逸兄,無痕兄,孤獨兄還有青青姑娘,請。”
四人離開,何青衿轉頭,對著乾皇笑了笑,然後跟上逸風行的腳步。
乾皇見幾人離開,歎道:“終究留不下他們。”
滄海橫流笑道:“逸風行向來隨性而為,自在逍遙。何況乾皇要挾在先,想要收伏他,是癡人說夢了。”
乾皇幽幽道:“孤皇不是想收伏,是想留下他們。”
滄海橫流愕然。
逸風行幾人離開乾坤帝都,後腳,不知是何人透露風聲,儒門吏宗執事何落雨被乾皇所殺,儒門之人一下群情激奮,說是要上乾坤討個公道。
乾坤帝都,金鑾大殿,早朝。
以楚雄在軍中的聲望,國內的十支軍隊包括天神衛都在近日整理完畢,有些不合作的,也都出了意外,令人唏噓。
在乾坤,為了打壓吏宗勢力,武將集團向來高於文官集團。
而今日,或是山雨欲來,乾皇含笑看著滿朝文武,武將們目不斜視,文官們神神在在。
“諸卿,今日可有本奏?”
眾臣無語,似是在等待。
乾皇道:“若是無本可奏,這便退朝吧。”
內侍正要呼喝一聲“退朝”,大殿之外,金鑾衛士駐守之地,數道青色人影從天而降。
“清江花月共春風,畫舫夜雨看紅籠。蕭瑟秋波迤千裏,寒衣獨臥紅梅中。”
來者正是儒門執事,劍者,四季餘生。
金鑾衛士見有人擅闖,紛紛拔刀相向。
四季餘生大聲道:“儒門四季餘生,求見乾皇。”
乾皇點了點頭,內侍喊道:“請儒門特使覲見。”
覲見?這個詞用得很好,乾皇很滿意。
四季餘生皺了皺眉,帶著幾個儒生從金鑾衛士身邊進去大殿。
四季餘生在百官的注視中走近,拱手道:“四季餘生,見過乾皇。”
乾皇道:“若是按我帝國之禮,你們應該跪孤皇一跪,不過你們儒門的人向來高高在上,這膝蓋恐怕沒那麼軟,不跪,也就不跪吧。”
四季餘生臉色一變,還未答話,乾皇又道:“倒是不知道儒門文宗執事親至,有何見教啊?爾等可知,擅闖帝都皇城,可是死罪?”
四季餘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悶聲道:“今次不請自來,實屬失態,還請乾皇海涵。”
“哈,孤皇若是心胸狹窄,不海涵呢?你們便會任孤皇治罪嗎?”乾皇嗤笑一聲。
旁邊轉出一個文官道:“啟稟陛下,儒門向來是武林擎天巨擘,行事有君子之風,此等區區小事,陛下不若略去,以彰顯我乾坤的氣量。”
乾皇冷冷一掃,那文官便急忙低下頭。
“禮部侍中劉俊傑對吧?”
劉俊傑回道:“正是臣下。”
“禮部果然是知禮識節的地方,劉侍中說得很好,孤皇聽著呢。”
劉俊傑微微抬頭,見乾皇眼神冰冷,趕忙躲過乾皇的視線。
“陛下…謬讚了。”
“嗬嗬…”乾皇冷笑不已。
四季餘生道:“乾皇陛下,在下今日確實唐突,現向陛下賠罪。不過我儒門吏宗執事何落雨之死,還請陛下給在下,給吏宗,給儒門一個交代。”
乾皇笑道:“何落雨身居太傅,當日劍布蒼鷹與金獅闖殿殺人,何大人以身護駕,被蒼鷹殺死,孤皇已下令厚葬,不知你們,還想要什麼樣的交代?”
“近日儒門收到消息,說何大人是被乾皇下令殺死的,而當時,乾皇還是太子。”
“放肆。”乾皇怒道,“你們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由得你們來汙蔑孤皇嗎?”
“是不是汙蔑,乾皇心裏清楚。”
四季餘生見乾皇色厲內茬,語氣不由得加重幾分。
“是何人給你的消息,儒門為何會聽到這樣的風聲?”
四季餘生:“是…”
還未開口,四季餘生一時驚覺,抬頭看著麵露微笑的乾皇。
“怎麼不說了?四季先生憑何證明此人消息的真偽?儒門難道要憑此無憑無據的流言蜚語便要問孤皇的罪?哈,簡直笑話!”乾皇冷冷喝道。
“消息來源四季餘生不能說,不過的確是千真萬確,十分可信。”
“不能透露的人給的消息,四季先生卻說十分可信?儒門真把孤皇當做孩童稚子嗎?”
“在下不敢。”
“不敢?擅闖禁宮,當麵問罪孤皇,天下還有你們不敢做的事?”
“這…”四季餘生幾人麵麵相覷,情況咋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啊?如今看來,倒像是乾皇在問自己的罪了。
四季餘生無奈道:“在下已經說了,在下此來,不過是想求一個何大人死亡的真相罷了,這也是儒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