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側首,黑眸陰鬱,薄唇一碰:“你有多高尚?”
她咬了牙,答不上話,加上剛就業又要事業,一肚子委屈,沒辦法在這樣的氣氛下跟他相處,轉身去開車門。
他長臂一伸砸上門,順勢將她扯了回來。
蘇安淺本就沒力氣,重重撞在椅子上,皺了眉,脾氣也被摔出來了,“我說過我不想繼續跟你的關係,我不願!是你逼著我繼續,難道我要裝出有多愛你的樣子,那樣就高尚了嗎!”
燕西爵五指不自覺的用力,幾乎把她捏碎,下顎繃得很緊,“那麼你愛誰?葉淩?”
她終究是錯開了視線。
就在她試圖再次去開車門時,下顎忽然被有力的大掌握住。
對上他猶如深潭般壓抑的黑眸,清冽的男性氣息掠入她的心肺。
目光掠過之處,卻是葉淩僵硬立著的身影,曾經溫柔無比的眼神,此刻像鋒利的刀刃在淩遲。
臉被燕西爵扳了回去,她甚至能看到男人眼底翻湧的慍怒,那裏,也映著葉淩直挺的身影。
沒有預兆,他的薄唇忽然壓過來,因為她的躲避而擦過臉頰。
“我碰不得?”燕西爵開口,冷鬱而壓抑,“再不願,別忘了你已經是我燕西爵的妻子,唯一能躺在我床上的女人!”
薄怒的氣息令人窒息,她越是不願,他越要碰她!但在他又一次靠近時,她依舊微微側了臉,一雙眼無力的閉上。
“燕西爵。”她是第一次喊他全名,輕到飄忽的祈求,“我連男友都留不住,那就在他心裏給我留點尊嚴吧,最後一次。”
睜開眼,她靜靜的看了他,看著他眼底翻湧的風雨,“可以嗎?”
燕西爵終究狠狠鬆開了她。
“滾!”一個字從他緊繃的牙關迸出,毫無留戀。
蘇安淺轉身下車,身形狼狽,腳下虛浮強忍著感冒的不適。
燕西爵一直看著她逃出視線,鋒利的棱角冷若冰霜。
片刻,他邁了長腿下車,高大的身形從佇立的葉淩身邊掠過,下一秒卻被葉淩攔了去路。
兩個同樣長相出眾的男人站在一起,一人清朗,一人冷峻,本就是一道風景。
隻是燕西爵這樣一個黑白道間遊刃有餘,每個毛孔都透著城府深沉的男人,任何人站在他麵前總要被遜色一截,尤其他此刻一雙眸子隻剩犀利,半點沒有偶爾放縱的不羈。
葉淩卻直直的看著他,“燕先生,請你別欺負淺淺,她和那些市井不一樣。”
燕西爵扯了嘴角,譏諷無比,“欺負?你曾占著她男友的名頭,在別的女人身上耕耘,算不算?”
語畢,燕西爵冷然邁步離開。
一眾人終於見他走進來,下意識的紛紛起立等他入座。
誰都看出了燕西爵的情緒,杯盞之間來者不拒,本來以為可以定下來的交易,燕西爵竟一句都不肯多談。
可眾人離開盛世時,唯獨一個董事被留了下來。
“燕總?”
房間裏,男子一臉震驚,壓根不明白別人廢了那麼多口舌的項目,燕西爵竟然一句話就給了他。
燕西爵骨感指節撚著紅酒,漫不經心的搖曳著,“你沒聽錯,但有個條件。”
“您說!甭說一個,十個也答應!”男子忙不迭附和。
燕西爵放下酒杯,“知道最想得到成品的是誰?”
男子想了想,小心答:“葉氏?”
燕西爵勾了勾嘴角,又問:“知道項目後期包給誰合作?”
這回男子皺了眉,不敢妄答。
燕西爵從桌邊站了起來,優雅的勾了外套,啟唇:“餘家。”
餘家?男子愣愣站了會兒。直到燕西爵和言三都走了,他豁然回神,一拍手!
這不是逼著葉家去求餘家?再想遠一點便是促使兩家……聯姻!
黑色邁巴赫上。
季成不問他為什麼促使葉淩和餘露在一起,隻道:“燕總,這個點不好打車,要不要派人接太太?”
男人峻臉微仰倚在後座上,薄唇抿成一線,根本沒有要回應的意思,反而臉色越見冷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