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沒有賭錯,第二天一早的報紙,葉家拿到了周旋已久的案子,彌補這次的問題,夠夠的了。
付嫣總算肯吃藥,也親自給她臉上上藥。
“淺淺,媽是為你好。”她歎了口氣。
蘇安淺略微低眉,“我知道。”
蘇家本來是北城龍頭,蘇家千金怎麼也不該輪到用身子做交易,可她沒躲過。
“今天在家休息吧?”付嫣看了女兒,眼底是心疼的。
蘇安淺卻搖了搖頭,勉強的笑,“不了,我還得去工作,今晚說不定要加班的,過了這半年就好了。”
付嫣沒有再攔著。
而女兒出門之後,付嫣也出了門。
葉淩見到付嫣時,皺了一下眉,倒也禮貌的一聲:“伯母。”
付嫣轉過身,看了葉淩,嘴角扯了扯,“世態炎涼,葉家攀附了蘇家這麼多年,蘇家出事,走得也最利索,上天還算有眼,沒讓你葉家騰達!”
葉淩臉色沒什麼變化,反而略微歉意,“淺淺還好麼?”
“你不配關心我女兒。”付嫣冷聲,隨即將一枚戒指扔到葉淩身上,“這是我女兒跟你最後的瓜葛,告訴你爸,人做的太過是要遭報應的。”
“伯母!”葉淩忽然皺了眉,“我知道這次危機,會波及蘇家,讓您擔心了,但坎已經過來了。至於我和淺淺,我不會放棄的。”
嗬!付嫣冷然看了他,“你以為危機怎麼過去的?”
她也不想多說,轉身走了。
可付嫣好歹也曾經是個精明人,這次也是危機,項目正好是曾經和蘇家有關聯的那一個,最後受損的就是蘇家,蘇家已經奄奄一息,她不能不管。
讓蘇安淺去求燕西爵,隻是付嫣走的最險的一招,自此之後,蘇家、葉家基本不會有瓜葛了,過了這一次就好。
以後蘇氏再有事,她恐怕也沒能力管了。至於燕西爵,她不擔心,蘇氏再如何轉手,最穩重的股份都在女兒手裏。
葉淩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從地上撿起付嫣扔下的戒指,看到式樣才皺了一下眉,這不是他送給淺淺的那一枚。
她已經心灰意冷到改了款式麼?可至少她沒扔,甚至弄得更漂亮。
隱隱的欣喜,讓葉淩仔細把戒指收了起來。
盛世酒店。
蘇安淺從醫院出來後依舊過來做兼職,因為她想到還能去哪兒。
那幾天,燕西爵沒有找過她,一次都沒有。
她能理解,必定憤怒難當,她為葉淩去求他,算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了。
晚上回家,她洗澡時才想起手上的戒指沒了,猛地皺眉,下意識就在家裏找。
“找什麼?”付嫣見了,問了句。
蘇安淺趕忙直起腰,勉強一笑,“沒事,媽,您還沒睡?”
“這就睡。”付嫣打了個哈欠,“你也去睡吧。”
她點了頭,卻怎麼都睡不著,不是因為害怕燕西爵生氣,是她真的很喜歡那枚戒指,戒指全身刻著她最喜歡的紫鳶。
當初一眼看到,她雖然下意識的拒絕,可心裏莫名的動容,燕西爵是看到了她的紋身才留意的吧?
他這人確實不壞,每一次憤怒幾乎都是她惹到他了。
一晚上沒睡好,早上又去了醫院,去了他的別墅打掃,心裏還是那枚戒指。
傍晚,她接到了季成的電話。
“一定要去嗎?”她皺起眉。
燕西爵幾天沒找過她,為什麼忽然要帶著她去赴局?
去了之後,蘇安淺也明白了。
一桌人,她別的不認識,葉淩總認識,而她視線一轉,就見了燕西爵正幾分諷刺、幾分冷漠的看著她。
“喲!”幾人看到燕西爵竟然找來蘇安淺,一時愣了,不知道一個失勢的蘇家女兒何時竟然攀上北城霸主了?訕笑著,看了燕西爵:“四少果真好眼光。”
然而,他們不知道坐在另一邊的葉淩是蘇安淺的前男友。
今晚是葉氏諸位董事答謝燕西爵的晚餐,所以沒人帶女伴,包括葉淩。
蘇安淺作為唯一的女性,顯得過分安靜,尤其燕西爵把她叫來,卻一句話都沒跟她交流過。
直到酒過三巡,燕西爵雖冷著臉,卻要她跟別人敬酒,一手還摟著她,酒杯放進她手裏,“乖,和葉少敬一杯。”
看起來親昵,隻有她直到他的手幾乎掐斷她的腰。
想來,這些天他都在憤怒頭上,偏偏她比他冷淡。
葉淩卻壓下了她的酒杯,不讓她喝。
燕西爵扯了一下嘴角,“葉少真是憐香惜玉,不過,我的女人,免了。”
他說著話,竟就在蘇安淺側臉親了一下。
那一下刺痛了葉淩,要讓他忽然想到了什麼。
蘇安淺看到那枚戒指拿在葉淩手上時,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