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驚了,他要幹什麼?
不能回家!媽媽在家裏的!
“燕西爵!”她試圖掙紮,換來他冷然一眼,直接把她壓在電梯壁上,按了她家那一層。
蘇安淺一顆心幾乎跳出來,酒都醒得七七八八,顧不上什麼,隻是抓著他的手祈求,“你別這樣!我媽真的不能知道我跟你……”
燕西爵閑散的視線低垂下來,“十六歲談戀愛她都不管,二十歲就管了?”
“叮!”電梯到了。
蘇安淺咬唇不肯出去,急而略微的氣,盯著他,“你到底要怎樣?”
看她氣急,燕西爵也不急,把她拉出電梯,站在她家門口,拇指微微摩挲她細膩的臉頰,“都說蘇小姐是貴圈無可挑剔的第一千金,捐肝,賣身,喝酒,泡吧都做了,還怕什麼?”
本來她最近覺得這人挺好,他竟又開始挖苦了。
她剛要說什麼,燕西爵先開了口,淡淡的,“給你半小時,進去告訴她你今晚不回來。”
蘇安淺懵懵的皺著眉。
男人微微眯眼,“不去?……我數到三。”
一想到他上次直接略過一和二,她毫無停留的轉身掏鑰匙開門。
燕西爵依舊站在樓道裏,點了一支煙。
接到迪韻電話時,濃眉微微蹙了一下,“說。”
不過兩秒,他眉峰擰緊,看了一眼蘇家緊閉的大門,兩步跨上電梯。
醫院裏,迪韻也皺著眉站在病房門口,隱約還能聽到病房裏柯婉兒發火的聲音。
燕西爵沉著臉擰開病房門,迎麵就是物體飛來,他微微側了臉。
“嘭!”柯婉兒砸過來的遙控在他身後的門板上摔得裂開。
柯婉兒正紅著眼盯著他,死死抓著被子。
燕西爵進門那一刻,繃著臉緩了許多,聲音溫沉,“剛醒需要休養,發什麼脾氣?”
“你根本就盼著我死吧?”柯婉兒跟他久了,自然知道自己的分量,傲氣之餘,滿是情緒。
“胡說什麼?”燕西爵微冷臉,掃了一眼散落的照片。
他攬著蘇安淺的照片,在夜色裏也很清晰。
他倒是忘了柯大明星有一支很厲害的團隊了,主子的戀情也要適當監督的。
“護工?”柯婉兒紅著眼盯著他,終究無力的軟下來,“我才昏迷多久……你怎麼能這樣?”
男人臉色微涼,聲音卻平坦,“緋聞如果能信,全北城的女人我都睡遍了。”
柯婉兒說不出話,隻看著他不惱不火的好脾氣。
“好了,別鬧了,我中午要工作,晚上還要伺候你,想要我命?嗯?”他彎腰將地上的枕頭撿起來,把她抱到床中間。
好一會兒,柯婉兒已經盯著他,問:“她是蘇安淺,血型跟我一樣,是嗎?”
所以,哪一天,她也有可能被替代。
燕西爵似是看穿了她,微微勾唇,撫了撫她的發頂,“想什麼呢?沒人能替代你,她隻是給你準備的,你能醒來,是因為身上流著她的血。”
柯婉兒沒說話。
“太晚了,好好休息。”燕西爵從床邊起身。
“我要出院。”柯婉兒卻忽然堅持。
“別任性。”男人低低的開口。
“就現在!”她卻依然堅持,像捏準了他對她的縱容。
果然,他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把迪韻叫了過來。
…。
明承衍的車停在自己的私人住宅外。
陸晚歌在進門之際看清是他家,驀地掙紮,“放開我!我要回家。”
明承衍反而緊了手腕,挾著她進了客廳扔到沙發上。
臉色陰沉,將她抵在沙發上,“喝成這副樣子也敢嚷著回家?”
“你管不著!”陸晚歌拚命的要起來,她受不了跟他這麼近的距離。
明承衍不放,“我是你哥,我不管誰管?”
這樣的稱呼像刺一樣戳在她心上,諷刺的笑著,“你還知道自己的身份,一個養子有什麼資格覬覦我?!”
明承衍一張臉已然陰冷無比,“需要我幫你回憶當初怎麼承歡的?”
陸晚歌臉色‘刷’的變白,驟然激烈起來,雙手不斷打在他身上,“明承衍,你混蛋!你別碰我!”
雙手被他禁錮壓在頭頂,薄唇冰冷,“我混蛋,你不照樣愛得死去活來。”
陸晚歌死死盯著他,“我恨你,我愛的是欽辰,我會等他出來,我會嫁給他。”
嗬!明承衍扯了嘴角。
那張儒雅溫淡的臉森然起來反差之大,越是令人發冷。
“你愛蘇欽辰?我相個親你跑去酒吧買醉?”他越說,言語間的溫度越低,“明知道蘇欽辰出不來,想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