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沒了他,柯婉兒的路真是走不遠。
“知道了。”好一會兒,燕西爵終於冷著聲回了三個字,然後掛斷。
上樓到了臥室門口,卻沒擰開門,劍挑的眉峰也就蹙了起來。
“安安?”他站在門口,很有耐心的聲音,“開門。”
蘇安淺能聽見,但是沒動,生氣是沒多生氣,就是覺得憋屈,想吃糕點吃不上,吃個飯還吃不飽,而她還是個病號,他從下午接了那個電話之後,心思就不在她身上了,很明顯,甚至微微的煩躁。
“篤篤!”燕西爵敲門,“安安,聽得見就把門打開。”
她還是沒動,幹脆睡下了。
門口的燕西爵似乎又接了電話,聲音越來越遠。
蘇安淺不知道怎麼睡著的,醒來的時候保姆已經在床邊了,她有些懵。
“小姐醒了?早餐已經好了,午餐的營養餐該換了,我問問您比較喜歡哪一個?”保姆恭敬的問。
蘇安淺擺擺手,“隨便吧,這些不是燕西爵定好的嗎?”
“燕先生這兩天不回來,讓您自己定。”保姆依舊是恭敬的,臉上略微的笑。
不回來?
蘇安淺皺了一下眉,看了保姆,“他去哪了?”
“燕先生隻說出去一趟,我聽他讓助理定了紐約的機票,好像還給您留了字條。”保姆一邊幫她坐起來,一邊拿了鞋子在床邊放好。
蘇安淺的動作有細微的頓住,然後恢複自然。
一邊穿鞋,她一邊看了一眼床頭櫃,上邊確實有一張字條。
但她沒看,起身去洗漱。
保姆看出她臉色不太好,也就不多說了,安靜的退了出去。
站在衛生間鏡子前,蘇安淺才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柯婉兒差點把劇組副導捅傷的事鬧得不小,他當然要過去處理的。
是不是順便把她接回來,繼續試沒試完的藥?
早知道那天拚命也忍著讓迪韻把剩下的都給她試了。
這麼一想,她也沒什麼心情了,簡單洗漱完從衛生間出來,然後給林夕路的糕點店打電話。
“我要定一份糕點,能給我送到禦景園嗎?”她捏著電話站在陽台。
那邊的人微微蹙眉,“您是蘇小姐嗎?”
她點頭,“我是。”
“好的。”
蘇安淺昨天是想吃糕點來著,但她也不是矯情到非要撒嬌著吃的主,是哥哥讓她這麼做的。
她也不知道哥哥怎麼會聯係到她的。
等糕點送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門口等了,避開保姆,她直接把糕點弄到了臥室。
燕西爵不讓她吃,她隻好咽了咽口水,一點也沒碰,但把糕點翻了個遍,最後是在糕點盒子底下找到的字條。
不是哥哥的字體,但像哥哥的口吻,就說了她讓律師啟動股權的事,讓她以後都去參加股東大會。
居然沒問她嫁的是誰?看來律師那邊瞞的很嚴,別人都隻是以為因為她到了法定結婚年齡。
“哎呀!”保姆的聲音忽然出現在門口,蘇安淺驀地一緊張,揚手就把紙條放嘴裏了。
“小姐,燕先生說您不能吃這個的!”保姆急壞了,過去趕緊搶收東西。
蘇安淺抿了抿唇,壓下怪異的表情,“你別告訴他就行了,我沒吃,就看了看。”
誰會信?保姆一臉生無可戀,“壞了,燕先生回來要殺人的,快快!我得送您去醫院!”
蘇安淺有些無奈,“我保證,一口也沒吃!不然這會兒還能安然無恙?”
保姆一臉狐疑,看了看被搗鼓的糕點。
過了五分鍾,她還是沒事,保姆確認後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不到十分鍾,燕西爵的電話卻打到她那兒了。
她皺了一下眉,接通,“怎麼了?”
“你幹什麼了?”燕西爵聲音有些冷肅,聽起來很不悅。
“沒幹什麼。”她聲音淡淡的,“準備午休。”說完想了想,“見到柯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