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頓了一下,幾不可聞的蹙眉,“我今天好像沒惹你吧?”
但是他說話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對勁,雖然一貫都是溫溫冷冷的,但總覺得過於淡漠了點。
燕西爵沒回答,隻問:“午餐用過了?”
她還是“嗯”了一句,看了看時間,竟然都兩點多了,下午會去晚歌那兒,晚上可能還有點事要談,時間快來不及了。
她要掛電話的時候,燕西爵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是她沒細問,電話就掛了,也沒說她晚上要出去的事,因為估計他比她晚。
拿了包匆匆出了門,打車去晚歌那兒。
沒想到明承衍居然沒上班,看來是專門在照顧傷者。
蘇安淺進去的時候看了看晚歌,然後皺了一下眉,有看了明承衍,“你怎麼惹晚歌生氣了?”
明承衍神色溫文,並沒有要回答問題的意思,緩步出了臥室,到了門口又道:“我出去一趟。”
家裏隻剩兩個人了。
蘇安淺看了看她,“你沒事吧?他欺負你了?”
陸晚歌撇撇嘴,“男人不都那樣嘛,反正很討人厭。”
她略微驚愕的表情,“明承衍那種溫柔紳士還能強迫你?”
陸晚歌笑了笑,“也不算是。不說他了,掃興!我想喝你榨的果汁,還想喝你熬的湯,怎麼辦?”
帶了點討好,笑眯眯。
蘇安淺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給你做,好了吧?”
反正她過來就要待到傍晚。
果汁放到陸晚歌麵前,她笑著看了蘇安淺,“你以後都去公司上班了?”
蘇安淺點頭,“嗯,以後我也是個忙碌的人兒了。”抿了一口果汁,“晚上還有事呢,也沒怎麼跟人洽談過,緊張。”
“一個人?”陸晚歌看了看她,“談什麼?”
蘇安淺想了想,“也不算是公司的事,主要是跟我爸有關的。”
她之前去會所兼職,後來因為燕西爵沒法繼續,現在倒也不錯,多了個身份,容易約人。
“要不我陪你去?”陸晚歌看著她。
蘇安淺好像,“你老實的吧,我不想被明承衍揍。”
傍晚大概七點左右,蘇安淺從陸晚歌那兒離開,去了‘榮爵堂’附屬會所,因為不能刷燕西爵的卡,她今晚買單的錢還真是仔細攢了。
說實話,她不太喜歡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好在她定的包廂也就兩個人。
進去煙味有些嗆,但她隻能忍著。
話題幾乎都是她引出來,聊了聊近況和希望再合作的意向,當然,就蘇氏現在的樣子,有腦子的都不會應下大手筆。
後來她才提到了上一次跟他們合作過的事,那時候是爸爸談生意,但是一談到爸的事,對方顯然比較謹慎,不願多言,反倒開始勸酒。
“實在對不起,我不能喝酒。”蘇安淺滿是歉意,“不然叫幾個人來助助興?”
以往她不推崇這種消費方式,但現在才明白所謂消費的必然存在性。
中途趁著有人陪著,她終於能出去透透氣。
這不出來還好,出來在走廊還沒多會兒就被不想撞見的人碰上了。
燕西爵旁邊是個女子,看不太清,正往一個包廂走,到了門口,燕西爵忽然停了下來,轉頭朝她的方向看來。
蘇安淺粗了一下沒,沒動,如果他真有事,應該沒空搭理她。
果然,他看了幾秒,然後轉身進了包廂,不過沒一會兒就出來了,手臂攬著穿著明豔的柯婉兒。
柯婉兒看起來狀況不太好。
蘇安淺沒繼續看,轉身回去了。
燕西爵眉峰微蹙,看了一旁的經紀人,“你帶她回去?”
經紀人就是因為自己沒辦法把她帶走才叫了燕西爵來的。
這會兒經紀人還沒說話,柯婉兒雙手雙腳往燕西爵手臂上攀,嘴裏胡亂囈語。
沒辦法,隻能把她帶出會所。
蘇安淺是出了會所的時候接到燕西爵電話的。
“不應該在家麼?”他低低的聲音,意思很明顯,她應該沒什麼可以出現在會所的原因才對。
她也沒說什麼,隻道:“在路上了。”然後問了句:“你還回嗎?不回我就不過去了,正好早點睡,明天還有事,得去一趟城南。”
電話那邊沉默了會兒。
會沉默說明應該有不回來的可能,蘇安淺主動接了一句:“我知道了,你忙吧。”
掛了電話,她才靠回椅背,忽然想,柯婉兒到底什麼時候能回紐約去?很糟心,但她又不會厚臉皮的黏人,況且聽說燕西爵和柯婉兒就算不是戀人時,關係也很深,反正要他倆沒來往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