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愣了愣,看了周嫂,“為什麼?”
周嫂雙手握著,“您不知道?先生特意交代了我,不準太太喝酒,一滴都不許沾,我看您這久總是出去,但也沒喝酒,還挺放心,誰知道……”
誰隻道偏偏燕西爵回來的這天,她還就喝了。
對此,蘇安淺也覺得很無語,“那你幫我弄個醒酒湯什麼的吧,我去洗個澡去去味兒。”
“誒,好!”周嫂欠身,立刻去做。
蘇安淺上樓,現在已經住慣了這裏,進了臥室就隨性而慵懶扔了包,然後去洗澡。
特意刷了兩遍牙,然後擦著頭發下樓去喝周嫂弄的湯,從裏到外的去味。
湯喝到一半,聽到了別墅外有引擎聲響起。
她知道是燕西爵回來了,放下碗示意周嫂趕緊拿去洗了被讓他看到,然後自己對著掌心吹了吹,感覺聞不出酒味。
但是好一會兒,都不見燕西爵進來。
別墅外,燕西爵坐在後座,修長的身體倚在座椅上,微仰臉沒什麼動靜。
季成本來幫忙開了車門,然後又給合上。
車裏的女子看著男人閉目養神,嬌媚的笑著,“四少?我就說你喝多了嘛,在車裏休息一會兒,我再扶你進去?”
男人依舊是薄唇抿著。
女人微咬唇看了看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大著膽子伸手要幫他脫掉外套,解開領帶。
隻不過手剛碰到他的衣服,男人已經驀然睜開眼,“做什麼?”
低冷的嗓音沒有溫度,犀利的視線在昏暗的車裏也顯得很壓迫。
那人指尖抖了抖,鼓著勇氣笑著,“我看四少不舒服,脫了外套會舒服點。”
燕西爵睨了她一眼,然後抬手自己解開領帶,脫了外衣,又順手解了兩粒襯衣紐扣。
而外套和領帶被他揚手扔到女人胸前,女人領會的替他收著,好像覺得那已經是一種榮幸。
而這回,燕西爵終於低低的吐了兩個字:“下車。”
說罷,他也轉身下去,徑直往別墅裏走。
女人猶豫了會兒,然後一咬唇,既然他沒說不能跟進去,那就是默許了,加快腳步跟上。
蘇安淺開門看到他的時候略微冷了一下,目光停在那個女人,和她手裏的衣物上。
再返回來,看著燕西爵醉態下的衣裳不整,不刻意猜也知道做過什麼。
可她隻是頓了一會兒,隨即竟然揚起淡淡的笑,“回來了?”
燕西爵就那麼看著她的表情變化,眉峰沉了沉。
嗬,如果是以往,她要麼吃醋了,要麼鬧脾氣了。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側過身,跟她錯開往裏走,好像也不打算換鞋。
身後傳來蘇安淺對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不好意思小姐,你不用進來,把東西給我就好了。”
燕西爵走了兩步之後,鬼使神差的頓住腳步,轉過身,臉色深冷,“她不隻是給我拿東西,讓她進來。”
不隻是拿衣服?
蘇安淺暗自緊了緊手心,不隻,那是還有別的作用了,暖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