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不敢掙紮,但也皺著眉,“你是覺得我缺心眼嗎?我哥被人弄成那樣,你覺得我有心思跟你在這兒放鬆嗎?……放開!”
燕西爵看了一眼車窗外,幾不可聞的歎氣,下巴抵在她肩上,道:“你著什麼急,你哥是軍人,就算他受了傷,就真的打不過明承衍了?他要是不想挨揍,那些圍觀人的都上去也未必能把他怎麼樣。”
她沒了動作,轉過頭仰臉看他,“你什麼意思?”
那個角度,燕西爵能清晰的從斜著的角度從她精致的下巴,一路向下,看到一領口雪白的弧線,深香誘人。
男人喉結動了動,勉強挪開視線,聲音低低的:“就是他想挨揍的意思。”
蘇安淺問了等於白文,抬手剛想做什麼,他又一次開口,有些沙啞:“你別動了,再動就出事了。”
這種沙啞迷欲的聲音,似曾相識。
等她有那麼點回過神的時候,男人已經勾了她的下巴忽然吻下來,一片溫熱的氣息充滿她周圍,有那麼些久未解饞的急促和深切。
可怔愣過後,她毫不猶豫的推了他。
到底清不清楚他們沒什麼關係,為什麼總是說吻就吻!
但她還沒能表達情緒,燕西爵重重的哼了一聲,捂著身體痛苦的靠在座椅上,一點都不像裝的。
她坐在那兒,略微無措,又不肯過去查看。
燕西爵看了她一眼,呼吸越是重。
終究,她沒忍住,淡淡的歉意,“你……沒事吧?”
他倒也閉了閉眼,擺手,但是依舊不說話,看起來真的很疼。
“是你自助機自找的。”她為自己找著寬慰理由,“早都說了別碰我。”
話雖然這麼說著,但燕西爵看她一直也沒有摔門離開,緩了好一會兒,他才重新看了她。
“果然還是女人心狠。”他薄唇淡淡。
伸手看了看指尖,沒有沾血才放心下來,又看了她,“明天新聞出來,你就知道你哥為什麼這麼做了,當然,雖然他這麼努力的要搞垮明承衍,不惜利用陸晚歌激怒他,我也不會讓你哥得逞,因為少了明承衍,我行事不方便。”
這回她聽懂了,哥根本就是故意找明承衍的,剛剛圍觀的人裏邊,不少是狗仔吧?
就算隻是寫一寫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爭來鬥去的事,對明承衍的影響也不小了,他可是被掛在北城文明影響人物十佳榜的人。
忽然的,她轉過頭,“我哥對晚歌做什麼了?”
做什麼能激怒明承衍?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晚歌說懷孕的事。
對此,燕西爵隻是微微蹙眉,“你倒是可以問問他都用了什麼卑鄙手段了。”
她忽然焦急,“你快放我下去,我要回去!”
燕西爵弱弱的點了一下頭,“嗯,我送你。”
“我不用你送。”她看了他忍痛的樣子,抿了抿唇,“我去幫你叫季成,你放我下去。”
男人略微動了嘴角:“十個季成也不如你,叫來幹什麼?……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