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走過去,“上膳?”
迪韻從鏡子裏看了他阿諛奉承的小模樣,暗地裏笑了笑,冷不丁的一句:“我可能要出差。”
薛南昱立刻皺了眉,“不是剛回來沒多久?”
她轉過椅子,“另外的事,西爵的藥差不多了,燕雅體檢還有一小段時間,正好這次出差回來去燕家。”
薛南昱一直都知道她這個工作很忙,畢竟是醫學界佼佼者,又是個女性,稀缺得很,但說實話,他實在不願意看她一直這麼東奔西跑。
靠在梳妝台邊看了她,神色之間認真居多,“說好了這次回來去見見我父母,你又要失言?還要讓我等到什麼時候?”
迪韻看出了他不高興,因為這事的確拖了很久,而且每次都是她這邊的因素,原本薛家就不怎麼看得上她這個剩女,這樣確實不太好。
握了握他的手,“我也不是有意的,雖然我一直對結婚沒什麼好感,但也答應你了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應該也不久,出差回來我就跟你見父母,行嗎?”
他沒說話,隻淡淡道:“出去吃飯吧。”
迪韻看了他一會兒。
她是年長者,其實更懂得有些事一旦拖得久了就容易變味,感情更是如此,薛南昱性格不羈,等得久了估計越不耐。
“要不然……”她從身後走過去,雙手環了他的腰,“我出差前就去見見?你安排時間,就這兩天可不可以?”
薛南昱轉過頭,表情變化不大,“真的?”
反正家裏基本隨時都可以,他說哪天就是哪天。
她笑了笑,點頭,看了他,“不想讓你生氣。”
薛南昱臉色頓時好看多了,“就這麼說定了,我今晚給老頭說,明天帶你過去。”
……
約好見麵的那個下午,薛南昱一家還算鄭重,畢竟他也老大不小了,就因為強著要這個迪韻,所以薛老也逼他無果。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薛老才看了薛南昱,“你也馬上就是奔三的人了,如果這回不成,就把家裏安排的娶了,我跟你媽當初一個照麵沒打就娶過來了照樣恩恩愛愛過了這幾十年,別拿什麼沒感情基礎來搪塞。”
薛母隻是笑了笑,看了薛南昱,“你爸說的是。”
夫唱婦隨,薛南昱早就領教過了。
不過今天心情不錯,因為剛打過電話,她已經在路上了,肯定不會缺席。
然而,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
迪韻接了個電話,猶豫再三的開出去五百多米之後一咬牙把車掉了頭,畢竟她是醫者,人命為重。
薛家這頭等了將近半小時,薛老終於略微皺眉,“現在的女娃都喜歡遲到麼?”
薛南昱暗自看了時間,一手拿了手機。
但是她的電話先過來了。
薛老是過來人,看著薛南昱接完電話的五秒內臉色沉了下去就知道今天又白等了,歎了口氣。
迪韻這個名字在薛家是一點不陌生了,當初尤其反對兩人在一起,還以為既然能複合,那多半沒什麼問題,他們也上了年紀,不想再太幹涉。
看這樣,不幹涉也不行。
“我早說了這位迪小姐不行。”薛老淡淡的一句:“否則哪個女人無端端剩下了就是嫁不出去?”
薛南昱掛了電話也沒說什麼。
起身離桌之前還是看了二老:“她讓我給你們道個歉。”
畢竟讓長輩隆重的等了半天是非常不禮貌的,尤其薛家這樣的豪門。
薛母皺了皺眉知兒莫若母,他都傳話了,那就是沒死心,不過還是說了句:“過兩天讓你見見我物色的女孩吧。”
薛南昱皺著眉,最終沒說話轉身出了餐廳。
……
迪韻一路快趕到機場,專機已經在等,看得出來那邊真的很急。
“說說情況。”知道他肯定生氣,但登機那一刻,她隻能逼著把私事放下。
“病人之前情況還算穩定,不過最近開始起伏不定,所以緊急轉到咱們院來,保守估計能撐一天再手術,但是清晨惡化嚴重,不得不臨時把您喊過去。”一旁的人一邊說著,一邊遞上厚厚的病曆。
迪韻猛一眼看到病人姓名‘曋祁’的時候,愣了愣,皺起眉,“曋祁?”
是這麼巧,還是同名而已?
好像從燕西爵把城南一個項目塞給曋祁之後,尤其這兩年根本見不到曋祁的消息了,原本以為曋家的家業就在國外不足為奇,難道是因為病了?
……
迪韻抵達國外,直接去了醫院,看到病床上的曋祁時心情複雜。
的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