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燕西爵說話最好使,蘇安淺的新型藥餅出來隻過了一周。
那時候她兩個手背已經被針紮得不像樣了,總算能停止這種折磨。
薛南昱興衝衝的拿著藥餅放她麵前,“嚐嚐?”
蘇安淺無力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手裏拿著的餅子,柔唇微動,“切糕啊?吃不起。”
旁邊跟進去來的護士聽完蘇安淺的反應“噗嗤”的笑了出聲,“蘇小姐,這是你的藥。”
這可是找了大廚和醫學研究者一塊兒弄出來的東西,營養師還往裏邊加了少許的食品。
“藥?”她半信半疑的接過來,聞了聞。
像玫瑰花糕,淡淡的香能提起食欲,但也混雜著一點點藥味。
“每次要嚼三片,吃完了記得喝水,應該不是很難吃。”護士笑了笑,已經給她倒好了水,讓她這會兒就吃。
薛南昱衝她頷首,讓她試試。
蘇安淺咬了一口,粘中帶脆,讓人想到牛皮糖,微挑眉,“還挺不錯!”
一旁的男人這才咕噥了一句:“早知道給我也研究一款啊,男人吃藥也很痛苦的。”
護士笑了笑,退了出去。
那天中午,薛南昱花重金請了一位廚房到醫院食堂給兩人做飯,就在病房裏舒服的享受了一頓午餐,慶祝她以後不用再受折磨。
吃完飯,蘇安淺看了他,“你快康複了,是不是該準備回北城去?”
薛南昱挑眉,“怕我丟下你?”
她笑了笑,“怕你真的錯過迪醫生。”
他沒回答,沉默的敲著輪椅,最近在做複健,順利的話,兩個月吧,也挺長的。
而一個月之後。
恢複了不少的蘇安淺推著他在醫院後邊的小花園散步,天氣不錯,薛南昱的護工給泡了一壺茶,特意叮囑雖然能喝,還是少喝點的好,給她放了一本雜誌就回病房收拾去了。
“你故意的吧?”蘇安淺看著雜誌,情緒沒多大起伏,隻是似笑非笑的看了薛南昱。
給她的雜誌,都是他訂的,挑的專門是那家,最多的新聞就是關於燕西爵的,無論是私人生活狀況,還是YSK的動態都有。
薛南昱湊過去瞥了一眼,挑眉,“這麼好看的東西,你不是挺喜歡?故意也是善意。”
她笑了笑,“那就不枉費你好心了。”
雜誌擺在腿上,偶爾抿一口茶,確實看得津津有味。
隻是後來變得若有所思。
燕西爵跟她說過的,會對付曋祁,果然是說到做到呢。
她笑了笑,並沒什麼反應,隻是覺得,他對她的氣真不小,竟然要危害到一個企業。
不過,她也不覺得曋祁無辜,所以看了也當是沒看到。
關於他和白雲的新聞,她一直都有看,所以,其實也並不是十分好奇。
然而,最後的一篇報道還是讓她微微皺眉。
“燕西爵親自陪同白雲現身某教堂,疑似實地查看未來婚禮場所。”
貼了水印的照片,依舊能清晰的看出那是燕西爵,是白雲,並肩的背影都看起來那麼般配。
薛南昱悠然抿茶,看了一眼報道,啟唇,“急了?”
蘇安淺笑了笑,合上雜誌。
薛南昱見她還是這麼淡定,挑了挑眉,“如果你當初的診斷錯誤,真的和白雲有關,有沒有打算回去搶人?”
她隻是喝茶,不搭腔。
但就算她這樣掩飾,薛南昱也看出了她心裏的不安。
之後的時間,她大多就是安靜的,沒什麼表情,也不說話。
後來吃晚餐,她也說了不超過三句,之後就上床歇著,漫不經心的嚼她的藥餅。
……
北城,燕西爵每天的應酬很多,每晚總是要到很晚才能回禦景園,有時候幹脆就子啊公司,偶爾會一個人開車回香雪苑。
這一晚也將近十點半了才從會所出來。
白雲扶著他,“慢點。”
燕西爵腳步虛晃,還是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扶。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長了,但是白雲能感覺到他跟她的距離,除了紳士禮節,對她好像真的沒有更多的溫柔了。
“我送你回去吧。”她開口。
燕西爵低眉看了她一會兒,搖頭,“讓司機送你回去,我打車。”
他寧願打車都不坐她的車?
白雲性格好,但長久這樣,還是皺了眉,“你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
他側首,“為什麼這麼問?”
白雲抿了唇,“我們在一起很久了吧,教堂也看過了,但是你沒提過讓我挑婚紗,也沒有讓我挑婚戒,我媽說想跟你談談婚事細節,你一直抽不出時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