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著眉兩條柔眉,“我,不會……”
燕西爵嘴皮子一動,冷聲:“學。”
蘇安淺見他好歹搭腔了,勉強笑了笑,“那也得有人教。”
意思就是沒人教還不幹了。
又接到他冷冰冰的視線,“你想睡地下,還是睡門口?”
都不想。
蘇安淺早就沒了時間概念,隻是覺得應該很晚了,特別晚,她也沒力氣睜眼看時間。
耳邊是男人饜足的低哼,此後一度靜謐,尤其適合好眠。
僅剩一點意識裏,她還在想,這應該是將近一年來,他們的第一次,很有紀念意義……
正想著,忽然被抱了起來。
她驚慌的睜眼,以為他還要,但是男人隻低眉,淡淡的低沉,“睡沙發。”
否則,他怕今晚都不能讓她睡,明天她可能就腰折了。
蘇安淺愣了愣,一臉委屈,“你說不做就地上或者門外,我都……了,憑什麼?”
“嗯,不是地上,也不是門外,伺候好了就賜你睡沙發,有問題?”燕西爵低眉,嘴角輕輕一扯,“你現在是能跟我討價還價的身份麼?”
她癟癟嘴,說不上話了,因為人家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他把她放在沙發上,雖然板著臉,卻把大杯子給了他,自己拿了沙發邊的毯子。
她躺在那兒,略微的笑意。
很顯然,他已經好轉了很多,果然這一招對他最管用。
臥室裏安安靜靜的,她很累,躺了會兒就睡了過去,可床上的人卻輾轉反側。
最後坐起來直直的盯著她的位置。
閉了閉目,掀開毯子下床,徑直走過去,要把她從被子裏撈出來,手臂頓了頓,就那麼蹲著看了她半天。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可能有病。
為什麼任何難都能過,偏偏過不了她?
曲曲折折了這麼幾年,身邊五花八門,多好的女人沒有,就吊死在一個丫頭片子身上了。
半晌,薄唇微微彎了彎,終於把她抱了起來,放回床上。
這回可以安心睡一覺了,一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晚!
蘇安淺好像做夢了,夢到自己秉承著必須主動的原則,大半夜爬上了燕西爵的床。
所以她睜眼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峻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快速從被子裏鑽了出去。
“唔!”整個身子直接落到了地上。
床上的男人警覺的眉頭一動,睜開眼,隻能看到她一點點腦袋,眉頭便皺了起來。
在蘇安淺意識到他坐起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整個托到了床上,命令:“再睡會兒。”
昨晚睡得太晚,加上這麼久,他都沒睡過好覺,現在每一分鍾的睡眠對他來說都很奢侈。
蘇安淺看著他閉眼,愣了愣,“我沒主動上床,這可是你自己抱我上來的……”
“閉嘴!”
臥室安靜了。
這一睡,連早餐的時間都過了,最後是被電話吵醒的。
燕西爵閉著眼,摸了一通,把電話貼在耳邊,“說。”
“燕總,白小姐過來了,處理合同違約的後續事宜,您看……”
他抿唇沉默片刻,緩緩睜開眼,一張臉很平靜,“午餐後我過去。”
掛了電話,他低眉看了一眼窩在懷裏的女人。
沒有吵醒她,托著她的腦袋放在枕頭上,自己翻身下床。
蘇安淺其實已經醒了,她也能聽到電話裏那個秘書的聲音,知道白雲找他去公司,但是她不知道怎麼反應,隻好繼續閉眼。
直到他去洗漱,她從床上下來,直接去做飯,讓他早點去公司。
燕西爵從洗漱間出來,床上沒人,濃眉淡淡的蹙了一下,轉步往外走,看了一眼餐廳和廚房的方向,沒有進去。
走到客廳給迪韻打電話,“婚禮都準備到哪個階段了?”
迪韻笑了笑,“今天上班,我未婚夫去弄。”
他點了點頭,“正好,幫我接燕雅去做個檢查?我抽不開身。”
迪韻笑著,“你是抽不開身,淺淺回來了嘛,還得應付對你芳心暗許的白大小姐?”
燕西爵沒心情跟她開玩笑,隻道:“辛苦你了,改天請客。”
“你婚禮請我就好了!”迪韻笑眯眯的說。
掛了電話,燕西爵還在客廳站著,婚禮……
教堂都選好了,別的都沒開始,還需要點時間的,正好調教調教知道主動找路回來的小野貓也不錯!
午餐桌上,蘇安淺坐在他對麵。
等他喝水的時候才問:“晚餐是不是不回來?”
他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
蘇安淺抿了抿唇,“我要回禦景園一趟,幫柯婉兒找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