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晚歌的印象裏,蕭靖的妻子應該是知書達理、脾氣溫柔,一直以來哪怕知道他的愛情不濃也願意相濡以沫扶持走下去的人。
不過,沒一會兒,蕭靖皺了眉,她也隱約能從電話裏聽出他妻子的情緒好像有些劇烈。
蕭靖捂了話筒,有些無奈的看了陸晚歌,道:“她喝多了,脾氣上來有些任性。”
非要知道蕭靖這會兒在哪,是不是跟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鬼混,還一定要被人接聽電話。
嗯,陸晚歌自顧點頭,是挺任性的。
不過,任性這個詞能從蕭靖嘴裏出來,說明他對妻子也算是寵愛。
笑了笑,她壓低聲音:“去給明承衍接就好了!”
同為女人,陸晚歌非常理解,如果自己的丈夫那邊是個女人接電話,心裏一定不是滋味,尤其距離這麼遠,任何情節都能腦補出來。
明承衍被叫了出來,一臉“有求於我?”的表情。
陸晚歌受不了他這表情,從沙發上伸出腳踹了明承衍一下,“你趕緊幫人家接!”
等久了還以為什麼貓膩呢。
明承衍被猝不及防的一腳,愣了一下,隨即就夠了嘴角,好心情的接電話去了。
他也說得很直接,“你好,蕭太太,我是明承衍,陸晚歌的丈夫。”
對麵的人當然知道陸晚歌是誰,但是一聽是她丈夫,疑心就往下落了,“蕭靖在你們家做客麼?”
明承衍倒是答得平平淡淡,“朋友一場,他過來做項目時間也不短,要有來有往才好。”
後來電話被蕭靖接了過去,並沒有什麼壞脾氣,隻略微低了聲音,“叫司機送你回去,別喝了。”
末了,又道:“我明天回去一趟。”
一旁的陸晚歌略微詫異,蕭靖明天要走?難怪今天忽然找她聊天,還願意到家裏來做客。
晚餐桌上,她看了看蕭靖,欲言又止。
好半天才終於問出來,“你明天回去,該不會是想去談什麼離不離婚的吧?”
蕭靖笑了一下,“隻是回去看看她。”
頓了頓,接著道:“她從小嬌生慣養,其實不太會喝酒,也不太會照顧自己。”
這也是以前蕭靖不怎麼出差的緣故,但是這一會,因為離婚的事,他頻繁出差,她應該過得很差。
陸晚歌聽出來,蕭靖挺擔心他妻子的,笑了笑,挺好。
要說起來,她對蕭靖是存有一些愧疚的,畢竟當初有利用他的嫌疑,甚至這次差點讓他誤解、造成人家的夫妻矛盾。
所以如果他們夫妻倆可以好好的,陸晚歌也很高興!
三個人的晚餐很不錯,蕭靖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還帶走了一瓶明承衍珍藏挺多年的紅酒。
第二天,明承衍送她去醫院看淺淺。
剛到醫院,他就接了個電話。
她看了他,“你要是忙,就不用跟著進去了,去忙吧,別讓底下的人說閑話。”
明承衍勾了勾嘴角,“誰敢?”
他還是陪著她去了蘇安淺的病房。
燕西爵給她準備的病房,條件當然不用說,和豪宅沒什麼區別,唯一多了的就是醫生和護士,隨時觀察她肚子的變化。
女人和女人碰在一起就有很多話說,但是時間成了明承衍可坐不住。
她笑了笑,“你還是先走吧,晚上下了班過來接我?”
明承衍點頭,落了一個口勿。
蘇安淺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倆,等明承衍走了才挑著眉,“不是說一座冰山麼,我看他現在對你,已經溫柔成一灘水了。”
陸晚歌淺笑,“那也是調教有方,再說了,估計是我懷了孕的緣故。”
說到懷孕,蘇安淺看了她,“上次之後沒檢查過吧,正好今天來了,查一查,都是燕西爵指定的人,平時可不一定遇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