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月清!”這幾個字,林旭澤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齒裏麵擠出來的。他用手緊緊掐著班月清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爆起,足以證明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他咬著牙,眼睛死死瞪著班月清。
月色中,班月清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龐,被林旭澤身上迸發的殺意真實的驚嚇到了。此時林旭澤仿佛來自修羅地域的魔鬼一樣,麵色猙獰,眼神陰狠。他隻想讓班月清閉嘴,隻想讓自己內心的情緒釋放出來,不管這個怒火是不是會將他在乎的東西焚燒殆盡。
“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能如此若無其事的跟我提起我的母親,為什麼你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難道你從來沒有夢到過她嗎?夢到她慘死的樣子,夢到她回來找你索命?!”林旭澤陰狠的聲音一句句傳到班月清的耳朵。
林旭澤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到了,但是卻根本沒有真正的搞清楚林旭澤想要表達的意思。愧疚,是的,她是愧疚的。舍盡班家的所有,卻最終沒有能夠挽回林姨的命。可是,她己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她恨那些該死的綁匪言而無信,為什麼拿到了錢卻還是不肯放了林姨,為什麼拿了錢還要殘忍的撕票。拿班家所有財產抵壓換來的十億美金,她毫不猶豫的轉給了綁匪。
班月清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劇烈的掙紮根本就徒勞無功,林旭澤的大手依然沒有作何的動搖。腿用力的踢著,有幾次她踢到了林旭澤的腿。她的掙紮終於激怒了林旭澤,拉著班月清胳膊的大手鬆開,雙手放在班月的脖子上,更加的用力。
隨著林旭澤的雙手越來越用力,班月清己經無法呼吸,缺氧的感覺讓她耳朵開始聽不到任何的話,腦海中的意識逐漸渙散。她頹然的垂下雙手,停止了掙紮,今天林旭澤是鐵了心的想要殺了自己。
難道就這麼恨自己麼,班月清忽然想到從前,知道林旭澤當年不告而別離開自己去國外的消息的時候,班月清也沒有此時這麼悲傷難過。
“你怎麼還有臉出現在我母親的麵前,你怎麼還敢口口聲聲的說你想她?!”林旭澤此時己經瘋了,他根本不去想班月清的死活。手裏的人兒己經停止了掙紮,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他掐著一動也不動。
絕望與失望讓林旭澤己經失去了理智,班月清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落到了林旭澤的手背上。暴怒中的他忽然安靜了下來,這是他停頓的這一秒鍾,從墓碑後麵快速的竄出了一個黑影,朝著林旭澤撲了過來。
毫無防備的林旭澤根本就沒有注意周圍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他被班月清的眼淚帶回了一絲理智,卻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己,重新用力捏住班月清的脖子。根本沒有注意到後麵撲來過來的黑影。
黑影衝了過來以後,看著己經失去理智的林旭澤,和己經再也無力掙紮的班月清,抬起手對著林旭澤的後腦,一個手刀用力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