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曦靠在椅背上,緩緩一句“我那看守所裏都是女生,我怎麼談戀愛?”

陸北方才被鍾曦嘲笑的臉紅,下意識地就回應了鍾曦的話,沒考慮到鍾曦這一年都在什麼地方待著,他眼神一冷,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你以後,怎麼打算?”

鍾曦擺弄著手機,神色這才算是真的認真下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心裏有一個計劃。

但需要時間,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良久,陸北提議,“過幾天我有一場賽車訓練賽,你要不要抽空去玩?”

“不感興趣。”鍾曦神色淡淡,“很久沒開了,手生。”

陸北順著話音點了點頭,“也對,你都好久沒開車了,那就可惜了,獎金我就自己花了,也就十萬塊。”

“沒事,手生可以練!”

鍾曦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

之前那些追債的信息鋪天蓋地,說來也奇怪,自從出獄之後,似乎就沒收到過催債人的電話。

她很需要錢。

陸北眉眼帶笑,“那我到時候來接你。”

薄氏集團。

薄涼辰的神色冰冷,周身氣場寒涼,閔助理都不敢走的太近。

男人沉聲開口,“結果。”

他的手一下下敲著桌麵,另一隻手裏,攥著那吊墜。

是他大意了。

直接就信了溫阮兒的話,沒有查證,才讓鍾曦毀了這場婚禮。

但鍾曦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告訴他實情,她為什麼不說?一定要扛到今天,狠狠打他的臉?

腦海裏一直環繞著鍾曦今天在婚禮上的模樣,擾的他心緒不寧。

閔助理上前一步,“薄總,還在派人調查,但時間實在久遠,需要時間。”

薄涼辰動作一頓,手中的心形吊墜被他放在桌麵上。

當年十歲的他陪父親出差,因為貪玩差點從攀岩壁高處摔下,是一個女孩拖著安全氣墊救下了他。

他眼神微閉,耳邊似乎又想起女孩的聲音,“你沒事吧?”

“下次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我爸爸和我說,不聽話的小孩晚上是要做噩夢的。”

小小的薄涼辰起身,想看看救了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可女孩卻已遠遠地跑開了。

唯獨在那塊安全氣墊上,留下了那朱紅色的心形吊墜。

恰在此時,閔助理接到一個電話,出了辦公室,帶著一個文件很快折返回來。

“薄總,查到了,當年的那個小女孩,確實是鍾小姐。”

他遞上文件,是當年臨城那家山莊的監控錄像截圖和工作人員的口述,還有當天出現在山莊的人員名單。

上麵有鍾國魏的名字,卻沒有溫國輝的。

溫阮兒那一天根本不在山莊,怎麼救薄涼辰?

分明是在說謊。

男人攥著吊墜,骨節滋滋作響,三年來,他竟因溫阮兒脖子上的吊墜,一直認錯了人。

真正救她的那個女孩,竟然是他殺父仇人的女兒。

老天,還真是跟他開了一個大玩笑。

薄涼辰眉頭皺緊,強製自己壓下怒氣,不要去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