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鍾曦立馬關上門,“你別亂說,我這是正當防衛。”
她還下意識往門外看了一眼,“而且,你趕快讓你的保鏢離開,要不然,就打草驚蛇了。”
她那副美麗溫婉,優雅可人的樣子該不會都是裝出來的吧?
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女人粗魯野蠻,吵起架來不肯認輸。
薄涼辰定定的看著她,真的覺得,他從沒清楚了解過,他的前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那種遺憾又可惜的小念頭鑽進了他的心裏,緩慢的撕開了一個口子。
迎上他審視,但卻不同平時的眼神,鍾曦皺了下眉。
她有點煩躁的走到何曉身邊,伸手要去檢查她的狀況。
“你幹什麼?”
薄涼辰搶先一步攔著她,“沒確定她喝了什麼之前,你不能碰她。”
鍾曦愣了下,反問,“你這是,關心我的死活?”
男人皺眉,喉嚨滯了兩秒。
“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都請你放手,哪兒來的回哪兒去,我不需要你這種人的關心。”鍾曦甩開他,探上了何曉的頸部動脈。
還好,呼吸還算順暢。
脈搏雖然薄弱,但沒有消失,而且她臉部的不明紅暈也已經散去了,目前看起來,那香檳杯裏的東西,隻是致暈而已。
鍾曦伸手撿起碎片,聞了下。
她倒是不能確定是不是何曉用量比較少的原因。
接著,她就在房間裏進行了第二輪搜查,搜出來好幾隻錄音筆,不過都不在錄音狀態,也沒有攝像設備。
鍾曦皺著眉在房間裏踱步,想不通何曉把自己迷暈之後,打算怎麼樣?
她這邊沉浸在思考之中,隻知道薄涼辰的保鏢已經離開了,一轉身,看到他居然還坐在沙發上。
“你不走?”
鍾曦總覺得他最近像狗皮膏藥一樣,走到哪兒都能遇到,而且特別難纏。
薄涼辰長腿交疊,淡淡嗯了聲。
“我怕你毀屍滅跡。”
“你胡說什麼呢!”鍾曦指著地上昏迷的何曉,“她隻是暈倒了,又不是怎麼樣了。”
“誰知道,如果我不來的話,你接下來會做什麼?”薄涼辰清冷一句,不帶半點溫度,輕輕揚了下唇角。
“薄涼辰,你別汙蔑我。”鍾曦咬著牙。
心裏更覺得煩他了。
薄涼辰見她真的有點生氣了,緩聲道,“我就在這兒待著,以防萬一,你不用管我,繼續吧。”
鍾曦瞥了他一眼,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以防萬一?
防她殺人滅口?
鍾曦嘴裏嘟囔了一句髒話,走進了廚房,開始檢查那些菜。
薄涼辰嘴角噙起了淺淡的笑容,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原本,他真的不打算插手。
但是見著鍾曦居然用手拿了一塊肉,要往嘴裏放。
他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掐著她的下巴,眸子裏溢滿了擔憂,“嘴裏有沒有?吐出來!”
該死的。
那個姓何的女人分明是雲錫的人,他們說不定在這菜裏麵放了什麼東西。
薄涼辰手上的力道很大,直接就在鍾曦的臉頰處留下了痕跡。
她疼的直拍他,“你,你先放開我,我不是要吃。”
薄涼辰這才似信非信的鬆了手。
下一秒,鍾曦把手裏的肉捏碎了,一副給他科普的樣子,“這種肉質看起來是肉,但實際上不是,如果人吃下去,會在舌頭上分泌一種東西,簡單來說,會讓人產生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