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西山之西(1 / 2)

撲通!

晏喜倒在泥坑裏,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大吉祥一家噴了滿頭滿身的泥。

這樣的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晏喜想罵象,可她不會。

而大吉祥它們根本沒有感受到她的惱怒,還在向她噴泥漿,如同它們對小吉利一樣。

莫非這些泥漿對它們的身體有幫助?

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她的情緒慢慢平息下來。

大吉祥它們向來沉穩,不會像小吉利一樣調皮,這樣做肯定有原因。

人類世界很多女人特別愛美,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美容秘笈,其中有一種是黑泥麵膜。

還有曾經覆蓋了男女老少的泥浴,或許大吉祥它們認為這些泥漿對她有好處。

入鄉隨俗。

當晏喜放下自己的成見之後,就沒有那麼排斥泥漿浴了。

她就這樣裹著泥漿收集幹草,不過等大吉祥一家踏著夜色回來時,她已經裏裏外外洗得幹幹淨淨坐在草床上編草繩。

石床依然滾燙,墊上的那些草原本還有些潮濕,但是沒一會就被烘幹了,她隻能收集了許多新鮮的雀麥草鋪在上麵。

濕衣服也被她晾在上麵,睡裙已經可以穿了,平角短褲即便幹透她也沒辦法繼續穿了,它後麵的幾個破洞會讓你坦然麵對天地日月,這也太羞澀了!

小鬆鼠睡在新做的草窩中,一直都沒有醒來,晏喜又喂了一次麥門冬的汁水,把它放在床頭。

幼鳥們對它們的新草窩挑剔了半天,才不甘不願地睡著了。

三個鳥蛋被她用新鮮的雀麥草包裹著挪回了角落,她原本是準備挖個洞把它們埋下,可是它們那麼燙,比石床更燙一些。

大吉祥它們回來的時候,晏喜還摸索著編草繩,希望能把它們編成一條背帶裙。

她做了一個夢,她在一片大火中四處逃竄,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逃出火海的路徑,急得滿頭大汗,咽幹口燥,一個火球從背後砸了下來……

晏喜醒來的時候,太陽照在背上,五隻幼鳥嘰嘰喳喳地啄著石床上的雀麥草。

小鬆鼠竟然也已經醒了,它還睜不開眼睛,爪子抓著草窩裏的草莖,嘴巴在草莖上啃咬著,啃咬著。

晏喜突然精神百倍,站了起來,從貓爪岩上摸了一把麥門冬,抱著小鬆鼠仰倒在腿上,擠壓出汁液滴進它的嘴巴裏。

剛開始的時候它還掙紮著反抗她的控製,等汁液進入它的口腔的時候,它就放棄了掙紮。

在她擠壓的空隙,它會扭動著頭左右尋找失去的食物。

暴雨過後第三天,晏喜來到這裏的第六天,她穿著草鞋背著一個藤簍彎腰行走在山間,背簍上掛著一個草帽。

值得慶幸的是這三天再也沒下雨,在第二天她和大吉祥夫妻身上的傷口都開始收口,漸漸趨於痊愈。連跌傷的尾椎似乎也有股熱流直衝背脊,竄上腦門。

泥漿浴似乎有意想不到的療傷效果,她這兩天都主動加入下午的泥漿浴親子互動活動,受到小吉利的熱烈歡迎,表演各種鼻撒泥漿特技表演。

晏喜這幾天編了三個藤簍,一條睡裙,一條背帶褲,兩雙草鞋,一雙睡襪。

原來的睡裙和工字背心被她收藏起來,不希望它們哪天變成平角短褲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