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喜指手畫腳比劃了半天,吉祥絲毫不動。
晏喜再次為溝通不良沮喪不已,跪坐在草地上哀怨地瞅著大吉祥。
大吉祥用鼻子勾住愛妻的鼻子,也不知道它們是怎麼溝通的,最後大吉祥跪坐下來,背上晏喜往山穀外走。
小吉利依依不舍地用鼻子去勾她的腿,她彎下腰,輕輕摸著它的額頭。
“晚上我就回來了。”
吉祥拍打著小吉利的肩膀,安撫著傷別離的小兒子。
小板栗躥上她的肩頭,不懂她為什麼來了又要離開,多好的地方啊。
小板栗羨慕地看著小吉利和那五隻水鳥,爪子在晏喜肩頭又抓又撓,咕咕的叫喚。
吉祥和小吉利一路把她送出了山穀,一直送到草原上,大有一路跟隨下去的意思,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晏喜既無奈又酸澀,一而再,再而三地跟它們揮手示意,保證晚上就回來了,它們才停下來。
大吉祥送她回了貓爪岩後並沒有離開,一直留在附近的草原上吃著草。
它看著晏喜背著背簍上了西山,嗷嗚長嘯之後就沒有再阻攔。
晏喜不明白它長嘯的意思,她隻想趁時間還早再打兩簍梧桐子。
等她上山打了半簍梧桐子的時候,北風呼嘯,凶猛的穿過山林奔向草原深處。
天漸漸下起了雨。
晏喜躲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山洞中,突然明白大吉祥它們為什麼要帶她離開這裏,而她愚蠢的不顧阻攔堅持回來。
唔吽……
一聲綿長的呼喚打斷了她的悔恨,她走到洞口捏著嘴巴吹起哨聲回應,直到大吉祥的聲音消失。
雨越下越大,不知道要下多久,晏喜點燃火,坐在正對洞口的木墩上,看著火焰越燒越旺,把寒冷阻擋在洞外。
大吉祥會不會也很冷?
天慢慢暗了下來,雨一直在下,之前她也在這個山洞中躲了兩次雨,但都是白天,時間也不長。
洞穴左前方的山坡不知道什麼時候垮了一塊,一棵梧桐樹倒在林中,粗大的根莖像個怪物張牙舞爪地向山洞撲來。
晏喜飛快地跑過去撿了幾叢翻出土麵的麥冬回來,揪下一粒粒麥冬就著雨水洗去山土,和小板栗一起吃得一幹二淨。
看著從麥冬根莖上搓下來濕黃泥,,晏喜把它們捂成一團抬手想扔出去,想想又放下來。
她揉揉捏捏,做了一隻小象,一隻鬆鼠,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搖搖頭把它們重新揉成一團,搓成兩個圓溜溜的球。
她看了一眼,把它們放在旁邊沒再理會,走到洞口搓洗著雙手,一縷鮮血從指尖滑落,她搓了搓,有點刺痛。
她回來坐下,小板栗跳進她的懷裏扒拉著梧桐子,吃得津津有味,全然不知憂愁。
雨一直沒有停,晏喜趴在柴堆上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好冷。
晏喜醒來的時候,火早就已經熄滅,隻剩下一堆冷灰。
天已經蒙蒙亮,雨也停了。
她搓了搓冰涼的雙臂,借著洞口的微光看著四周。
“小板栗,小板栗,你去哪裏了?快出來。”
晏喜呼喚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小板栗的回應,她著急不已。
它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