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是割傷似乎有些誇張,因為紅葉骨龍根本就沒有在意,仿佛被割掉的不過是頭發指甲這些無傷痛癢的身體附件。
它依舊死咬著晏喜不放鬆,如水蛭附體。
晏喜痛得忍無可忍,翻身坐在洞穴口邊,搬起被紅葉骨龍咬住的右腳,閉眼張口,對著紅葉骨龍就咬了下去。
以牙還牙!
不要小瞧了女人,女人狠起來,什麼都下得去嘴。
“咕咚!”
晏喜也不知道自己咬掉了紅葉骨龍的什麼部位,感覺冰涼柔滑的一團鑽進她的嘴裏,不知怎麼的就掉進了她的腹中。
她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右腳鮮血淋漓,點點滴滴落在熔漿裏,一條隻剩下半邊腦袋的紅葉骨龍在熔漿裏翻滾了幾下,吞掉剛剛冒出來的泡泡,不一會就恢複了原貌。
嚇!這樣強大的再生能力,跟息壤都有得一拚了。
“嗷嗷嗷……”
好痛!晏喜捂住自己的小腹,在洞口翻滾,再也顧不上別的,她的肚腸如刀絞一般,劇痛難忍。
突如其來的劇痛拉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沒有看見紅葉骨龍最後的變化。
紅葉骨龍在吞掉她的鮮血泡泡之後,不但立刻恢複了原貌,而且還肉眼可見地長大了一圈。
晏喜捂著小腹在洞穴口打滾,右腳蹬在洞壁上,傷口上的血流得更快了,點點滴落在熔漿中,熔漿裏泡泡不斷湧現,層層疊疊,紅葉骨龍在熔漿裏穿梭,捕捉不停冒出來的泡泡,不再對著晏喜窮追不舍。
可是,晏喜卻被它的半邊腦袋折磨得欲生欲死,她的肚子鼓脹如皮球,時而冰冷,時而灼熱,兩股力量在裏麵角逐,把她的五髒六腑都絞在一塊,一時寒冷地緊縮在一起,一時又熱氣暴漲得想要炸開。
簡直就是在陰陽兩極間不停試探她的底線,生命的極限。
她懷疑被她咬下的那截紅葉骨龍,…根本就是它自己故意鑽進她的腹中的,它就是來攪事的。
吉利和栗子都焦灼地看著晏喜,想要幫忙卻又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栗子跳上洞穴,不知如何是好,急得朝熔漿裏大叫。
“西米!火羽!”
它們兩個去哪裏?
它的眼睛突然大睜,這條紅葉骨龍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小的它們已經對付不了,讓它再變大變強,它們不是隻有被秒殺的份!
不行,一定要阻止它。
栗子“噗通”一下跳進熔漿裏,張嘴就吞下一串泡泡,跟紅葉骨龍搶奪起那些鮮血泡泡。
吉利愣了愣,也開始吞咽鮮血泡泡,它感到無窮無盡的生命力,在催生它的血肉和骨骼,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點點撐開,再撐開。
它又長大了。
再看看栗子,除了不停地吐火焰,啥變化都沒有,那些泡泡像是喂了狗。
小紫螺也嚐試著吞下一個小泡泡後,就一直在泡泡邊緣蹭這份營養美味。
紅葉骨龍一邊吞食泡泡,一邊冷冷地掃過吉利和栗子,突然撲向吉利,吉利在大口吞咽泡泡,顧此失彼,躲閃不及,被它咬在前腳上,撕拉一下扯下大大的一塊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