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趁著瞿西雙修的時間,晏喜圍著死湖繞了一圈,發現還是東邊的山崖離土層的距離最近。
西米陪著晏喜來來回回丈量了幾次,確定可以在東邊挨著岩石的土層挖一條通向低窪地的河道。
再通過岩石打通連接到死湖的底部,把死湖的水引入下遊,讓死湖活過來。
死湖的水不流就死了,生靈體內的血液是不是也一樣呢?
想要讓打通岩石下的通道,打造一條地下河,當然離不開栗子。
跟挖岩石通道相比較,在土層挖河道的活更簡單輕鬆,被吉利給承包了下來,而西米則負責運走栗子挖出來的岩石。
這一片的岩石但是整塊整塊巨大的岩石組合拚接而成,栗子的挖掘工作進度快不起來。
時間一天天過去,瞿西的變化最快,它的身體漸漸變成了烏黑色,退化成細細的一條。
像一條曬幹了的黑色蚯蚓,跟越發嬌嫩靈光的大白花相比,有一種此消彼長的既視感。
追魂夜梟一直留在這裏,沒有再回之前的那個洞穴。
如果說瞿西身體的變化大,那追魂夜梟的變化也有得一拚。
它全身的羽毛突變成了白色,隻是在羽毛的根本還殘留著一些淡黑色的花紋。
晏喜相信,隨著瞿西和追魂夜梟一次次的雙修,追魂夜梟身體上這些花紋的顏色也會慢慢淡化消失。
等那個時候,最後瞿西的身體是不是也會消失不見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瞿西就隻剩下那朵白蓮花了。
瞿西和追魂夜梟雙修以後,那些黑色既沒有留在追魂夜梟體內,也即將在瞿西體內消失。
兩個身體裏麵都沒有,它到底去哪裏了呢?
莫非在它們雙修的時候,難道它們體內的氣體相互交流,就像陰陽二氣一樣,最後已經融為一體,變成了和氣嗎?
如果說追魂夜梟吐出來的黑色氣體是陰,瞿西散發的無色香味是陽的話,那麼為什麼隻有它們體內的黑色才會消失呢?
難道是因為那些黑色是死湖中的死氣,脫離了死湖,死亡之氣無法生生不息的,最後被生氣吞噬消失了。
晏喜琢磨來琢磨去,也沒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出來。
在栗子終於打通了地下河道的時候,晏喜看著岩壁上的記號,離一年之期,隻剩下短短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這是誰也抗拒不了的自然規律,死湖也沒有辦法抵抗。
看著死湖的水順著傾斜的河道向下流去,那種粘稠的厚重感讓晏喜覺得十分壓抑。
岩石下的河道有點小,稱它為河道有點勉強。
畢竟栗子的身體隻有那麼大,要讓它挖掘一條那麼長的河道已經不容易了,再擴大的話一年的時間肯定不夠。
就算是這樣,栗子也累得夠嗆,每天白天忙完後就能閉上眼睛秒睡。
由於這個原因,死湖的水流了七天七夜才漸漸出現涓涓細流,流水擊打在岩石上叮咚作響。
晏喜甚至聽出來流水在唱歌,跳動的流水聲中充滿歡快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