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霞兩天兩夜沒合眼,深怕宋春茂有什麼閃失。可今天一見麵,這個花心大蘿卜,又弄回來二十多個大姑娘,臉上還印滿了唇印。
姚金霞永遠不明白,宋大哥已然有了四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都不肯碰一下,卻非要出去風流。跟他一起去的弟兄們,也是一臉的勳章。倒是那個最好色的花六郎,臉上幹淨的讓人妒忌。
姚金霞使出了女人的三大法寶,一哭二鬧三咬人。這三大絕技她雖從未練習,今天靈台頓開,無師自通,新學乍練,火候把握不準。一鼓作氣,再而捷,三卻頻頻失手。
宋春茂左躲右閃,姚小姐屢屢失手。於是乎一屁股坐在地上,宋春茂本欲上前扶起,哪知姚小姐拍著大腿嚎哭起來:“誰親你都讓親,為什麼就不讓我親”。
宋春茂像受了驚得兔子,一溜煙兒跑了。本來他想讓救回來的姑娘們講出實情,哪知這些姑娘開始就把他騙了,還怎能讓姚金霞相信她們。因此上火冒三丈。
薑立柱和三國為討好宋春茂,去勸解姚金霞,嫂夫人雖傷心欲絕,但武功不失,把二人抓的遍體鱗傷。本意是把她弄來讓鐵觀音主持公道,哪知司令聽完姚金霞的控訴後,竟然也發了脾氣。:“好你個宋春茂,熟話說嫖單賭雙,你倒好,逛窯子還成群結隊,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們”。
孫瑞良道:“司令,我們幾個一直在一起,你們錯怪宋大哥了”。孫瑞良麵冷心熱,入夥兒的時間雖短,大家對這小夥子的為人,都稱讚不已。聽他把昨夜的經過講述一遍後,大夥兒覺得錯怪了宋春茂。
姚金霞任然不依不饒:“別聽他們胡說,大老遠的,扛回來個光腚娘們兒,想幹啥?”
峰回路轉,又進了一個死胡同。宋春茂給蔫諸葛連連拱手,道:“軍師,你不能老和尚釣魚,裝著明白說糊塗。這事你最清楚,趕緊替我們美言幾句,求求你了”。
“求我有什麼用?你們清白了,再給我下蒙汗藥,往我被窩子裏塞母豬啊”。老蔫說著把自己也氣樂了。
“軍師哎,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跑火車。你就幫幫我們吧”。薑立柱也哀求道。
蔫諸葛長歎一聲,:“哎,明知你們不仁,我不能不義,把那個女人帶上來”。姚金霞還不忘囑咐一句:“給她穿上衣裳。”
那光腚的娘們兒早就穿上了衣服。沒用審,她就自己交代了,她是來自日本九州的慰安婦。昨夜她也坐了宋春茂的大腿,還在他臉上蓋了章。怎奈宋春茂看不上這些日本慰安婦,把她們轟了出去。半夜裏讓人打暈,醒過來就到了這裏了。
蔫諸葛問道:“慰安婦不是不要錢嗎?”那女人揚起腦袋,自豪地道:“朝鮮女人,支那女人不用付費,但帝國挺身隊,不但收費,價格還不低。隻有大日本皇軍軍官,才消費得起”。
鐵觀音沒等她說完,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那日本妓女臉上起了五個紅手印,腫起老高。殺豬般嚎叫起來,鐵觀音道:“讓你再嚎”。揚手作勢再打,那妓女滿眼驚恐,一聲不敢再出。
“打你怕髒了我的手”。鐵觀音掏出一塊兒手帕,擦了擦打人的那隻手,把手帕丟在地上。
姚金霞自知錯怪了宋春茂,馬上收起眼淚,變得小鳥依人般湊到心上人身後,拉著宋春茂的衣襟,討好的笑著。
宋春茂看到薑立柱和三國血淋淋的手,氣就不打一處來。把頭扭向一旁不理她,笑容在姚大小姐臉上定格了三秒鍾,可憐兮兮的眼淚圍著眼圈直打轉兒。
宋春茂用手撫著她的頭發,柔聲道:“以後不要亂發脾氣了”。姚金霞用力點點頭,眼淚尚未幹,臉上早就露出甜蜜的笑容。
常洪來跟鐵觀音告辭,臨行前老族長鄭重承諾:“老朽深感司令大恩,以後常莊上下四千餘口,皆聽從司令調遣”。
鐵觀音說“不用客氣”。
送別了老族長,又差人把那些女孩各自送回家中。這件事兒辦的漂亮,自然是好評如潮,民心漸複。
蔫諸葛還沒對那個大官審訊,金婷截獲的電報已知此人身份。小林英雄,憲兵隊隊長,縣城裏的土皇帝。宋春茂誤打誤撞抓了條大魚。
對日本人的審訊順利異常,實踐證明,宋春茂那套逼供的方式,放眼四海皆靈。不到一個小時,小林英雄變狗熊。對蔫諸葛是有問必答,每回答一句話,都偷偷看一眼腚後的大叫驢,深怕說錯一個字,就萬劫不複了。
英雄提供的情報還是很有價值的。第一,不但常莊有被擄的男女青年,別處也不少。光壯丁就一千多,女孩子也有二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