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狙殺目標:岡村寧次1(1 / 2)

假李鬼碰上真李逵,鐵觀音假戲真做,誤打誤撞,竟得到這麼一條天大的驚人消息。

兵貴神速,女司令顧不上把這場審訊的鬧劇演完,草草的安撫了兩個日本叛徒兩句,然後派人把他們送到大窪老營去了。

蔫諸葛,彭鐵成聞訊也匆匆的趕了過來。鐵觀音一見他倆氣就不打一處來:“你們天天忙得腳不沾地,剩下我一個人啥事也沒有,閑的沒事數房梁玩兒。我要識數也行,可把襪子脫了,腳趾頭都算上也不夠用。你們說,你們一個個都是安得什麼心?”

碰上這麼一位刁蠻任性的女司令,蔫諸葛和彭鐵成隻能苦笑著賠不是。

鐵觀音顯然認為兩位老大哥敷衍自己,道歉態度極不誠懇:“我好不容易找了個差事消遣,你倆還不來捧場。現在我剛有些收獲,你們就顛顛兒的跑過來貪便宜。”鐵觀音越說越委屈,眼淚差點掉下來。

蔫諸葛和鐵觀音待得日子久了,知道司令是個毛包兒脾氣,過一會兒也就忘了。

彭鐵成平時頤指氣使慣了,今天被鐵觀音夾槍帶棒的一頓埋怨,心裏挺不是滋味。

蔫諸葛見彭團長陰著臉,似乎有滿腹的委屈。生怕他再和司令鬧什麼矛盾,緊忙搬出了將相和的典故來敲打他倆。

彭鐵成頗識大體,明白蔫諸葛的一片苦心,馬上就成了負荊請罪的廉頗,一躬到地,請司令原諒。

鐵觀音悻悻道:“團長這禮該給軍師才對。將相和,你是老將軍,軍師是藺相如。我就是那個澠池會上,讓人隨便欺負的趙王,你倆我誰也惹不起”。

彭鐵成不知司令對曆史如此精通,不禁肅然起敬。沒想到鐵觀音接下來的一句話就露了馬腳:“蔫大哥,等打跑了鬼子,咱們再演將相和,讓老將軍找趙王負荊請罪,怎麼樣?”

蔫諸葛被鐵觀音的餿主意弄得哭笑不得,隻得點頭答應。女司令心情大好,對彭鐵成道:“彭大哥,你不用板著臉,到時候讓你演受氣包趙王,我給你負荊請罪”。說完嘴裏卻鏘鏘鏘地打著鑼鼓點兒,唱了一聲:“老夫今日愧難當……”。然後一個小開門,單腳跪地,念白道:“團長,軍師,看在我比你們歲數小了這麼許多,就饒過我這一遭吧”。

彭鐵成急忙把她扶起來,感動的半晌說不出一句話。蔫諸葛見道:“別鬧了,還有正事呢?咱們得商量商量,看怎麼把岡村寧次這塊兒送上門的肥肉吃掉”。

候七,邢慧傑和馬鈺來到了侯府門口,不見有任何異樣。正門緊閉,門上用金釘鑲成的‘家住桃園,地耕渤海’,八個大字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三個姑娘對了一下眼色,邁步從偏門走進侯府。看門的家丁彎腰賠笑道:“七小姐回來了”。

候七並不答話,隻哼了一聲。急步向前,轉過大影壁,穿過前院,還沒進客廳門就心急火燎的喊了一聲:“爹,我回來了,你在哪兒?”

候鋪臣聞聲從客廳迎了出來,手上托著個鳥籠子。一隻黑毛紅嘴的鷯哥不停地叫著:“見過老爺,見過老爺……”。

候七見父親安然無恙,才放下心來。衝那隻鷯哥瞪眼道:“你個扁毛多嘴的畜牲,我非把你宰了作鹵麵吃”。

那鷯哥毫不示弱,還嘴道:“八嘎牙路,八嘎牙路”。這日語說的字正腔圓,擲地有聲。

“爹,你養的是日本鳥啊?怎麼張嘴就罵人?”

候鋪臣沒理會候七的胡說八道。他和馬鈺,邢慧傑見過幾次麵。笑著跟她們埋怨七丫頭不懂事,怠慢了貴客。

然後客客氣氣的把姑娘們請進客廳,有老媽子送上茶來。

老侯和馬鈺、邢慧傑有一搭沒一搭地拉著家常,候七從裏跑到外,犄角旮旯也要伸過頭去看看。足有一盞茶的功夫,還沒有歇下腳來。

候鋪臣道:“七丫頭,吃煙袋油子了?一會兒都不站腳”。

候七抹一把頭上的汗水道:“有你這麼當爹的嗎?說自己閨女吃了煙袋油子,老糊塗了。”

“七丫頭嘴不饒人,連自己的爹都要褒貶兩句”。候鋪臣向馬鈺二人苦笑道。

馬鈺她倆還沒說話,候七風風火火的又跑進來,道:“爹,人呢”?

“你要找誰?進門就沒消停一下”。

“我找教扁毛畜生罵人的家夥”。

“那幾個日本人啊,昨天已經走了”。

“我的糊塗爹哎,你知道那幾個日本人是誰嗎?怎麼說走就讓他們走了”。候七急得直跺腳。

“日本人來住幾天,我攔不住,他們要走,我也擋不住。我管他們是誰呢”?候七對她爹的質問,讓老侯有些不痛快。說話的聲音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