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匪患(1 / 2)

采花大盜見闖進一群陌上人,雖然惶恐,卻並不十分害怕,反而威脅道:“屋裏的女人中了劇毒,沒有我的獨門解藥,她活不到中午。”

宋春茂明知他話中有詐,還是有些不放心,伸手從他懷中掏出迷魂香放在花六郎的手中。花六郎拿在手中反複看了看,道:“三更迷魂香,沒有毒,睡到天亮就醒了,要不醒,拿瓢涼水潑一下頭也行。”

那人聽花六郎如此專業,知道遇上了高人,不由得體如篩糠。三國浦誌走進門,隻見衣衫不整的賀玉仙躺在炕上昏昏欲睡,他先把賀玉仙的槍收了,免得待會兒她醒了,覺得受了侮辱沒臉見人,再尋了短見。然後舀了一瓢涼水,從她頭頂澆了下去。賀玉仙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搖了搖頭。

三國浦誌沒等她完全清醒,便退出門外,伸手把門帶上。

兩個賊人被帶進了西廂房,剛才的宿舍變成了臨時審訊的公堂。

宋春茂命令把采花賊用席子卷起來,上下綁了兩道兒,然後,大頭朝下立戳在廟門上。

賀玉仙紅著臉走了進來,這麼短的時間,她不但穿戴整齊,居然還在臉上撲了香粉,可能是想刻意掩飾些什麼吧。香粉的味道很刺鼻,讓這些聞慣了硝煙、血腥的大老爺們兒,不禁暗皺眉頭。片刻那特有的香味讓人欲罷不能,鼻翼不自覺的忽閃了幾下,更有甚者還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

賀玉仙一見她那個所謂的小叔子,氣的眼睛都紅了,用手點指著他,道:“張發思,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人。”耳光像不要錢一樣,向張發思臉上甩去。

張發思哭嚎、哀求,卻換不來賀玉仙一絲絲同情。

宋春茂及時製止了這場無謂的爭鬥,要知道鐵觀音審訊犯人,自有她一套獨特的手段,打耳光這種小兒科,在這些人眼中根本排不上號兒。

孫瑞良隨手一掌拍碎了張發思的肩胛骨,那小子殺豬般哀嚎起來。孫瑞良冷冷的對他道:“再叫打碎你的腦袋。”

那家夥睜著驚恐的眼睛,果然不敢再出聲。隻是肩膀疼的列害,劇痛讓他齜牙咧嘴,看上去滑稽無比。

“問你啥就回答啥,別你娘的那麼多廢話?”宋春茂上前,故意拍了拍他那受傷的肩膀。那小子倒也識趣,痛的隻是拚命的點頭,並不敢開口講話。

有了張發思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配合,宋春茂輕而易舉的得到了他想要的重要情報。

原來張發思的父親在官道旁開了家車馬店,兵荒馬亂的,生意一直不景氣。頭些天陸陸續續來了不少騎馬趕路的人來住店,這些人一住下,就是很多天不走。雖然他們不是一天來的,但經營車馬店多年的老掌櫃,還是發現這些人是一夥兒的。這些人雖然來曆不明,但出手闊綽,老張頭樂的悶聲發財,因此也沒有聲張。

這些人白天三三兩兩的出去,晚上回來,有時也會晚上出去。老張頭兒的大兒子是漢奸,二兒子遊手好閑、好吃懶做、喜歡惹是生非。

有些旅客見老張頭兒的兒子是個二流子,正好對了他們的心思,這種人給點兒好處很好策反。便引誘他到處探聽遊擊隊的情況。更有甚者,色膽包天,讓張發思找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張發思拉皮條上了癮,時間不長竟有二三十個旅客成了他的老主顧。

但好景不長,頭些天晚上張氏家廟門前的一場血戰,讓那些騎馬人折了不少手下。怕鐵觀音報複,天不亮,這幫人就悄悄地搬走了。

張發思對這個寡居家廟的嫂子垂涎已久,來了幾次都沒得手。恰巧今天晚上有個旅客耐不住寂寞,找張發思想辦法弄個女人。一來時間已近半夜,那些不要臉的女人不好打攪。二來把寡居的嫂子貢獻出來,這個女人水靈靈的,客人保證滿意,自己趁機也能嚐個甜頭。隻要這一票做成了,就不怕她不就範,以後就有大把的銀子可賺。

賀玉仙本來還因為張家肯收留她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媳婦兒心有感激,今天聽張發思說完,才知道張家別有用心,隻是礙於候鋪臣的麵子,沒把自己賣到窯子裏去。卻也不耽誤小叔子對自己心懷不軌,要把她當做私娼,成為他老張家的搖錢樹。賀玉仙氣不過,又揚手連接抽了張發思幾個耳光。

張發思被常慶虹綁緊了,用席子卷起來,頭衝下立在了廟門口。又把已在那裏練了半天拿大頂的家夥扛了進來,重重的丟在地上。因長時間倒立,那人頭部充血,臉紅的像要溢出血來。站在原地足有十分鍾,臉色才慢慢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