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實在看不懂那張滿是抽象圖案的情報,隻能心甘情願的接受候七的嘲弄。見大家沒有反駁,侯大小姐才洋洋自得的把那張紙平鋪在桌麵上,指著最上邊的一行說:“這是西瓜,這個呢,是北瓜,挨著北瓜的是一隻腳”。
順著她手這麼一比劃,薑立柱道:“還真有點兒像”。
“什麼有點像,畫的這麼好,就是豬也能看出畫的是什麼”。弟兄們的看畫的能力實在太差,隻得裝作聽不懂候七的明嘲暗諷,默不作聲地看她如何解讀情報。候七確實有些本事,把一張鬼畫符似的情報居然解釋的頭頭是道兒。
西北角二十海裏外,有十七艘海盜船正向懷中島行進。船上都載滿了乘客,估計十個小時後可以到達目的地。
半個小時後,我們唯一的鐵甲艦又出發了,那些從未出過海的都被留在了島上,隻有薑立柱涎著臉,死活要跟弟兄們在一起,宋春茂沒辦法,命令候七,馬鈺幸子都留在西簡島。島上都是娘子軍,宋春茂有些不放心,又讓克勞斯也留了下來,這位德國特戰教官擅長使用各類常規武器,遊擊戰用起來也頭頭是道,把他留下來保護留守島上的女兵,宋春茂心裏才踏實了些。
宋春茂回到船艙,老撐船已經在海圖上,標注好伏擊海盜船的位置。海盜船和鐵甲艦幾乎同時發現了對方,對於這個教訓過自己的龐然大物,海盜船選擇了逃走,可任憑他張開風帆使盡全力,速度比起鐵甲艦來,還是差得不是一個檔次。
老撐船指揮若定,遠程火炮和重機槍攔阻下試圖逃散的海盜船,麵對鐵甲艦強大的火力,海盜們全無鬥誌,追擊他們用了將近兩個小時,逼迫他們投降隻用了三十多分鍾。雙方的船剛固定住,那個巧嘴何鴻賢已經陪同三當家登上小船,帶著酒菜,趕著給宋春茂賠禮道歉來了。
在宋春茂眼中,隻要愛喝酒的人,都可以成為他的朋友,天大的事兒,沒有喝兩場酒解決不了的。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再喝兩場。他和三當家有過一次交往,一會生,二回熟,這次酒桌上他們已經熟悉成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宋春茂直截了當的問三當家,自己解救的那些慰安婦是否被懷中島的弟兄們劫了。三當家坦然承認,這些人是自己劫了,劫人時和宋春茂還沒有交往,現在那些人就在自己船上。然後吩咐何鴻賢,把那些人都帶過來。
老撐船隻關心三個失蹤的船員,看到他們三個平安回來,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宋春茂又有了新的疑問,:“這些人被海匪劫持已有半個多月,今天才送還懷中島,這段時間他們在哪裏被關押?”
三當家道:“這本來是我們的秘密,既然兄弟不是外人,告訴你也無妨。海興縣沿海有個漁村叫車官衛,是大當家的故鄉,也是懷中島在陸上的分舵。全村大多數男人都在大當家手下當差,弟兄們劫掠了財物,害怕招來報複,一般都先存放在車官衛,待避過風頭,才能運到懷中島”。
“不知三哥劫持這許多男女所為何事”?宋春茂追問道。
三當家歎了口氣,說他們得罪了八路軍,在陸上沒法生存,回到懷中島聚義,日本人又找上門來,大當家無奈,隻得做了漢奸,成日本人的走狗。日本人每天要糧要人,根本不把懷中島的弟兄們當人看。島上的弟兄早有反意,因此才收留了抗日英雄丁大眼。自己當時也是看到宋春茂的鐵甲艦,以為是落了單的日本船,所以才上前想給劫了。就在劫船那天,日本人不知怎麼得知丁大眼到了懷中島,氣勢洶洶的去要人……。
三當家所說這些情況與宋春茂所知的能對上號,知道他未說假話。但宋春茂對海匪到處劫掠青年,幫助日本人這件事還是大為不滿,因此上話語在三當家聽來,頗不順耳。他苦笑道:“弟兄們也得活著呀,真得罪了日本人,隻怕鬼子不會放過我們”。宋春茂仔細想了想,發現這話並非全無道理。
大家又暢飲半晌,三當家已有熏熏之意,和宋春茂拱手告辭。宋春茂早有打算,對三當家道:“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三哥能否賞光”。
“兄弟見外了,隻要我能幫上的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三當家拍著胸脯保證道。
“剛才聞聽大當家的風采,甚是仰慕,恨未曾相識,今日想勞煩三哥大駕,代為引薦”。
“兄弟你要跟我去懷中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