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七道:“我猜一猜,這兩個人一個是歐陽雲飛,另一個是你對不對”?
候七聰明絕頂,很少有猜錯的時候,可今天她失望的看到克勞斯認真的搖了搖頭。候七突然大聲道:“大力神,給我狠狠的修理一下這個德國鬼子”。
如果是以往,隻要候七一聲招呼,常慶洪肯定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可今天他隻是嘿嘿的笑著,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候七道:“怎麼了,是不是覺得翅膀硬了,我招呼不動你了”?
常慶洪有些難為情的道:“七姐,我現在正學開飛機呢,要是得罪了他,以後可能會給我穿小鞋兒的”。
候七道:“這就是個扯虎皮做大旗的玩意兒,不用怕他,大不了回頭兒我給你買一架飛機,咱自己開著玩兒,氣死那些看人下菜碟兒的飛行教官”。
聽了候七的唆使,常慶洪看著克勞斯躍躍欲試。如果說到生死相搏常慶洪可能不是克勞斯的對手,可現在近乎戲謔式的胡鬧,克勞斯肯定不是常慶洪的對手。一力降十會,常慶洪天生蠻力,又有一股寧死不屈的韌性,克勞斯和他交手,最後吃虧的十有八九是克勞斯。如果是幾年前,即使危險再大,克勞斯也會義無反顧地衝上去,可跟弟兄們在一起待的時間久了,也懂得真正的英雄好漢,從來不會欺負自己的兄弟。
常慶洪劍拔弩張,就在最後時刻,克勞斯終於妥協了。他像是被打中了七寸的毒蛇,徹底敗下陣來,他認認真真地對大家道:“靳首長剛來沒有多長時間,就已經碰到了許多意想不到的困難……”。
候七打斷克勞斯的話頭道:“靳首長就是口中不說,但是根據我的暗中觀察,油料庫中的燃油已經所剩無幾,最多再有十天,飛機變成推機,這些學習駕駛飛機的菜鳥們,每天的任務,就是滿操場推著飛機亂跑,他們能做到的也就如此,沒有足夠的航空煤油,就算是飛行技術再好,也隻能乖乖地躲在地上看別人翱翔藍天”。
候七言語中雖然滿是幸災樂禍的味道,但克勞斯還是認認真真的道:“能讓靳首長低下驕傲頭顱的兩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候七冷笑一聲道:“有什麼說什麼,吞吞吐吐的幹啥,這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
常慶洪傻乎乎的問道:“靳首長為什麼會向司令和七姐低頭”?
候七道:“還不是因為缺錢唄,如果想要正常維持飛行訓練,每天至少需要5萬大洋,靳首長雖然有100種辦法讓人生不如死的生活,但是要搞活動資金,他卻束手無策,所以才會愁得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馬玨在一旁慢聲細雨的道:“咱們的財政大權都掌握在你手中,隻要靳首長找到你就萬事大吉了,何苦又拖上咱們司令”?
候七道:“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咱們的紀律有多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