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姐姐,幸苦了,”
“謝什麼,女人沒用,隻能縫縫補補,這是奴家本分."
雲燁在和一堆衣服較緊,褲子認識,這一整塊的是什麼?怎麼還有裙子?扣子在哪?到處是布帶子,怎麼,要先穿襪?這一堆衣服就是大名鼎鼎的唐裝,衣服從左向右係,這是漢文明的特征,像雲燁剛才從右向左係,這純粹是野蠻人的標誌,披發左衽。看到這些,雲燁不覺笑出聲來,後世整個共和國十三億人全是未開化的野人。如果,在大唐初年,你抓到一個無主野人,也就是外族人,恭喜你,他就是你的私人財產,和抓到一頭野豬沒有任何區別。
“看就是享福的,衣服都不會穿,享福享的都成了罪過”張誠這混蛋可能有仇富心理,見兩婦人給雲燁穿衣,對他這種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囊蟲十分不滿。
倆婦人推開張誠,上上下下打量幾眼,拍手叫好:“呀,好一個英俊的少年郎,也不知大戶人家怎麼生的孩子,個個都這麼俊嗎?”雲燁心想,問我哪,我哪知道,在大唐總共見的三十幾個人全在這了。
這時,一聲呼哨聲響起,哨兵嘶聲喊到:“有騎兵過來,大約二十騎!”剛喊罷,如雷的馬蹄聲轟然響起。
張誠從路旁的枯木上一躍而下,抓住雲燁扔給倆婦人,大喊一聲:“結陣”隻見三十幾條漢子迅速以糧車為障,槍手在前,刀手在後,張誠站在隊中,還有兩條漢子站在圈外,麵前地上已經插了十幾隻箭,做好了攻擊準備。倆婦人拖著雲燁往樹林裏跑,張誠還回頭喊:“藏好,不準出來,死光了也不許出來。”
“弟兄們,廢話不說了,如果來的是羌人,哥幾個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保住雲哥兒是正理,弟兄們還等著他造鹽呢,糧車不要了,拖到校尉大人來,俺們就贏了。”
聽了這話,血一陣陣往頭上湧,雲燁拿著鏟子就往外衝,兩婦人死死地把他按在樹後,不讓出去,官道上塵土飛揚,隻能影影綽綽的見到一些黑影,如狂風般卷來。這就是騎兵的威力嗎?雲燁的心跳的厲害,耳中什麼也聽不見,全是馬蹄的轟響,握著鏟子對手濕汗淋淋。
路彎處一匹栗色的駿馬閃電般的竄出,馬上一位頂盔貫甲的壯漢手持長矛,直衝陣前,挽手中韁繩,駿馬長嘶一聲,前蹄揚起臨空虛蹬幾下,驟然停住。隻聽一聲大喊:“張誠何在?”
‘是校尉,”婦人鬆開雙手。雲燁甩甩胳膊,估計都青了,疼得厲害。胸中氣泄,頓時癱坐地上,見兩婦人手忙腳亂的給自己穿鞋,雲燁頓時麵紅耳赤,太丟人了,鞋子居然跑丟了。雲燁胸中頓時充滿了對校尉大人的憤怒,不搞這麼大動靜你會死啊。
從樹林出來,?張誠非常狗腿地向校尉嘀嘀咕咕的解說著什麼還向自己一指,非常猥瑣。
正一正衣,雲燁自覺非常文雅地向校尉雙手抱拳:“小民雲燁見過校尉."
那校尉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看得雲燁滿身不自在,以為是衣服穿的不對,正猶豫要不要讓人重新檢查,剛才難免忙中出錯。卻見那校尉很無理的指著自己問張誠:“你說的高人就是此人?”張誠忙不迭的點頭。卻見校尉勃然大怒,抬腳將張誠踹倒在地,拳下如下山猛虎,腳出如鬧海蛟龍。在張誠哀哀求饒聲中邊打邊罵:“狗才,多少人沒法子的事,你拿一個娃娃來哄騙老子,讓老子揍死你,也好過治你謊報軍情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