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站出來?那就是打算全體受罰了?剛跑完十裏地兩百人就幹翻五百人看來力氣沒被榨幹呀,全體都有,繞演武場跑二十圈,”
眾人有氣無力的道聲:“諾”就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的開始跑步。李懷仁湊到雲燁身邊問雲燁:“小燁,牛魔王不是說隻罰關小黑屋嗎,哥哥一個人背下來,也好過全體跑圈啊。”雲燁憐憫地看了李懷仁一眼:“相信小弟,這三天你絕對熬不下來,到時你寧可挨五十大板也不想坐小黑屋,你不知道,禁閉超過七天就會出人命。再說,咱哥們都是一個鍋裏攪馬勺的,把你送出去,我們隻會被罰的更重,連兄弟都不保護的軍隊,那不是軍隊是烏合之眾。”旁邊的眾兄弟齊齊點頭。隻有李懷仁覺得關三天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明白小燁為什麼會說的這麼嚴重。
見左武衛諸人在跑圈,那少年站到倒了一地的右率麵前,小臉漲的通紅,自己的隊伍五百人打不過兩百精疲力盡的左武衛兵卒,這讓自己堂堂太子臉麵往哪擱。再看看還在轟隆轟隆跑步的兵卒,再看看趴地上哀號的右率,舉起皮鞭沒頭沒臉就往下抽,右率將領也拳打腳踢好不容易把這些傷兵從地上趕起來,站成方隊。
“汝等為何與左武衛士卒鬥毆?是誰帶的頭?給孤站出來,”話音剛落,一個滿臉鮮血的軍官就連滾帶爬的出來。
“太子殿下,您可要為屬下做主,屬下隻是站在這裏見那群粗胚在搶飯就笑了幾聲,他們中那個禿頭就拿碗砸在屬下臉上,還辱罵屬下,一介平民敢如此放肆,請殿下斬此刁民以儆效尤。”
老程在旁邊比小肉不笑的接話:“俺老程軍營之中隻有兄弟,沒有所謂的刁民,就是陛下統領左武衛時也沒見處置過一個刁民,隻懲罰過範律的兵卒,不知刁民從何說起?請殿下明斷,軍中比武是為常事,小小傷痛在所難免,還請殿下從輕發落。”
“程叔叔多慮了,您是大唐名將征戰沙場殺敵無數,孤怎敢對您不敬,此次出京父皇一再叮囑要孤多向叔叔討教統軍心得,就在剛才兩百疲兵尚打得五百右率驕兵落花流水,可見叔叔麾下皆是虎狼之士。請叔叔不吝賜教。至於小小衝突是右率無禮在先,既然左武衛士卒已然受罰,為公平起見,尚請牛叔叔整肅右率軍法。”
牛進達麵無表情來到告狀的軍官麵前,厭惡的拍拍他的頭說:“你若在老夫軍中,這可六陽魁首早就喂了狗,五百人打兩百人被人家全殲還有臉告狀,在軍中強者為尊,哪怕是火頭軍打敗你,那火頭軍就比你高貴。大唐能統一天下就是憑借著強橫的武力將多少草頭王斬盡殺絕,不是靠告狀。再說,你口口聲聲說的刁民恐怕太子殿下都要叫一聲堂哥。”太子聽到這裏啊了一聲。看向程咬金。老程解釋:“那位是你王叔李孝恭的次子。”
“那豈不是懷仁哥哥,”太子實在不能把剛才那個滿身泥漿的禿頭兵卒和一向風度翩翩的堂哥聯想到一起。
“不止他一人,你表哥長孫衝,還有犬子處默,劉家老三,裴家老小,平安縣男雲燁,滿京城豪門大姓都能找著。”
太子看著泥人一般的左武衛軍卒,有些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