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微微的掀開馬車簾子,瞅著前麵的這個年輕的胡人,忽然對馬夫說:“直接進去,若遇阻攔殺之!”
李泰趕緊攔住雲燁,小聲的說:“這事是高陽不對,咱們不用幫著高陽,這樣直接殺人,我大哥臉上會非常難看的。”
雲燁見李泰阻止,也就不再堅持,重新躺回座位上對李泰說:“你現在不殺,將來你會後悔的,而且還是非常的後悔!”
李泰不當一回事的撇撇嘴說:“殺這樣一個人有辱你我的身份,他想讓我後悔,得先有資格再說。”
雲燁神秘的笑了一下,拍拍李泰的胳膊說:“但願你將來還能笑的出來!”
擁擠在青牛觀前麵的馬車,見到魏王的車架過來了,紛紛的避讓,剛剛說到的高陽,竟然從自己的馬車上一跳就跳上了李泰的車架,坐在馬車前麵的房遺愛不由得抽搐一下臉龐,快四十歲的婦人怎麼就學不會規矩,倒是坐在後麵的房玄齡卻嗬嗬的笑了一下,並不以為兒媳婦做的有什麼不對。
李泰的馬車裏頓時香風四溢,雲燁皺著眉頭說:“引蝶香這種香水,是稱心剛剛研究出來的,味道最是濃烈,給身上倒一滴就會招蜂引蝶,你現在能香死人,你灑了一瓶子?”
高陽咯咯的笑道:“姐夫,您真會說笑話,小妹我也就用了一點,您家的香水賣的貴死了 ,您和辛月姐姐說說,要她送我幾瓶。”
雲燁捂著鼻子悶聲悶氣的說:“我不記得你花錢買過我家的香水,都是自己上門去搶的,這種香水你辛月姐姐嫌棄名字不好聽,不打算賣,你現在用的還是搶來的。
小心啊,現在正是青牛觀附近荊條花開的時節,滿世界都是蜜蜂,告訴你,這種香水既然能引蝶,也能招來蜜蜂,一會不要被蜜蜂叮咬成豬頭才好。”
高陽被雲燁斥責了一頓,心頭有些不願意,見李徽在一邊偷笑,就上前揪住李徽的俊臉用力的揉捏,一邊捏一邊說:“雲香還沒有嫁給你呢,你就吃裏扒外……”
李泰想要嗬斥,不過最終還是吧嗒一下嘴什麼都沒說,羔羊現在霸道的厲害,父皇,母後寵她,皇帝哥哥寵她,房家更是把她當寶貝一樣的看待,即使因為驕縱得罪了別人,別人也會看在房玄齡的麵子上不予追究,所以現在就變成這副肆無忌憚的樣子,屬於狗見狗跑的那種人。
馬夫很給力,沒有出示什麼請柬之類的東西,剛才楚公本來要弄死這個索元禮,雖然被王爺阻止了,他就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敢不敢攔住王爺的座駕,如果敢攔,馬夫就想用馬鞭子狠狠地抽他一頓,王爺的馬車進皇宮都不用檢查的。
索元禮這一回非常的知道規矩,親自牽著馬頭,將馬車送進了青牛觀,臨走時還單膝跪地請安,很有禮貌。
高陽聽到外麵的索元禮在自報家門,眉毛立刻就豎了起來準備發怒,李泰將她按在座位上說了一句消停,高陽就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
李泰無奈的說:“多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這個人大哥很看重,將來有用處,以後不要理睬他就是了,我就不信他敢主動招惹你。”
青牛觀的大門裏麵有一條神道,李泰的馬車沒有走中間的神道,這條路是皇帝才能走的,雖說李泰走走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但是李泰從來都非常的守規矩,該他遵守的禮儀,他絕對不會出半點的岔子,這和李二當皇帝的時候大不一樣,那時候,宮裏麵的禦道,他和雲燁都不知道走過多少次了,至於踩在在萬民宮丹樨數龍頭的事情也沒少幹。李承乾登基之後,李泰一次出格的事情都沒有幹過。
李泰雲燁,高陽,李徽,雲雷下了馬車之後,前麵就有一個俊秀的年輕道士走了過來,單掌稽首道:“貧道袁守城稽首了。”
李泰笑著還禮道:“孤王還禮了!”
雲燁和高陽沒有理睬,這一套,兩個人都圍著袁守城轉圈子,雲燁的眼中全是戲覷之意,而高陽的大眼睛裏卻全是驚訝。
“楚公見到貧道為何如此的訝異?”袁守城再一次施禮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隻是奇怪你年輕的時候居然長得這麼英俊,那會你贏我錢以後說是要請我去青樓,到底還算不算數,別以為你變年輕了,就能賴掉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