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甲也玩命的幫他,因為小主答應將來建成之後,分一座偏殿給公輸家,小的不明白小主要幹什麼,既然您沒有阻攔,小的也就全心全力的幫著小主打洞。”
雲燁將第二支喇叭筒摁滅之後說:“隨她去吧,李家的人野性難馴,殺戮之心不改,我沒有必要給他們操更多的心,自己都在殺人,就不要怪別人幫著他們殺,能幫助他們有百十年的平安已經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了。”
既然已經了解了整個事件的過程,雲燁也就不再過問,他發現無論自己多麼努力的想要改變曆史,結果事情的發展依然在頑固的向原來的軌道狂奔,所以他現在不做那些無謂的努力,心胸徹底放開了,順其自然就好。
整個人被黃鼠搓的如同烤紅的大蝦,坐在蒸房裏一邊喝著冰鎮好的葡萄釀,一邊嘮著家長,一邊說著稀奇古怪的山精海怪,人生的快意莫過於此。
當雲燁穿著大褲衩躺在月亮底下,抽著煙休憩的時候,後腦勺忽然就被人抽了一巴掌,雲燁的怒火頓時就往上竄,跳起來就打算報複的時候,卻發現李二穿著一身黑,幽靈一樣的站在自己的後麵,很明顯那一巴掌就是李二抽的。
李二站立的時候非常的吃力,雲燁連忙將位子讓給他,又趕緊去給自己套衣服,李二既然在這裏,那麼,長孫也一定就在附近。
黃鼠非常熟練的給李二端來了煙盤子,諂媚的將喇叭筒卷好,就差最後拿口水沾黏那一步了, 李二接過來熟練地黏好,湊到黃鼠的火折子上點著,吞雲吐霧的愜意非常。
“陛下,這東西傷心肺,您不適合抽這東西。”雲燁小心的對李二說。
“活那麼長時間做什麼,以後不要叫我陛下,你的陛下在皇宮裏,這裏隻有李世民。”李二的心情看樣子也不太好。
“聽說你今天吃了癟?沒出息的樣子,既然打算救人,就不要拖時間,把那個周興在你家一刀跺了,然後去那個推事院把人領出來多好,你稍微一顧忌皇帝的顏麵,事情立刻就會發生變化,小子,無理才是生存之道,要是你的想法,做法都在人家的預料範圍之內,你自己離敗亡也就不遠了。”
李二這時候就像是一個哲學家,尤其是吸著喇叭筒的時候。
雲燁左右看看沒看見長孫,也沒有看見楊妃或者陰妃,正要開口問,就聽李二接著說:“我們幾個就是大閑人,這座池塘子很不錯,皇後喜歡在這裏沐浴,嘿嘿,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估計是想沾染點人氣,人在池塘裏,朕在等她。”
雲燁小心的將葡萄釀遞了過去,李二喝了一口就倒掉了,沒好氣的說:“拿添加了冰魚的,溫水湯子也拿來糊弄朕嗎?”
雲燁無奈,隻好給他的酒杯裏加了冰魚,再填上酒,就聽李二一邊搖晃著酒杯一邊說:“是不是覺得朕在這裏等皇後她們沐浴很奇怪?
朕自己都覺得奇怪,隻是不願意一個人罷了,朕到底老了,抵禦不了往事的侵襲了,現在夢裏總是會出現息王和隱太子。
很奇怪啊,真總是希望王世充,竇建德他們出現,那些人朕不怕,可是和息王隱太子坐在一起朕就全身不舒服,說說,是個什麼道理?”
雲燁想了一下說:“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全部是陛下的手下敗將,不管是戰場上,還是朝爭,他們是輸家,所以陛下沒必要擔心,您隻是不習慣現在的清冷而已,慢慢的就會好的,您還記不記得太上皇在昭陽宮的最後一副牌?”
李二點點頭表示記得,雲燁笑著又說:“那就對了,您睡的也不欠,太上皇臨終前曾經說過:“老子隻要糊一把,一把就好。”說完這句話太上皇就過去了,您來了,幫著太上皇糊了一把大三元,太上皇的要求滿足了,您還有什麼好煩惱的。”
李二抬頭看著雲燁認真的問道:“真的?”
“假的!是我說出來寬您心的話,不過您可以把它當成真的,這個世道真真假假的誰又說得清楚,且糊塗些吧。”
“難得糊塗?好主意,我們就是活的太清楚,所以才遭罪,所以就糊裏糊塗的抽煙,糊裏糊塗的過活,好主意啊!”
李二笑了起來,大大的抽了一口煙,而後有喝了一口酒,臉上的笑容都變得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