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的人做事,現在一舉一動都會含有深意,不會無的放矢的,一定是雲燁發現了一些不妥當的事情,想要給那些人一個警告,如果那些人依舊不理會,他就會出手了。”
“祖母,會是誰?現在不需要大將軍出馬,我就能平滅妖孽!”
長孫啞然失笑,拿手裏的宮扇拍拍皇帝說:“皇祖母如果知道,就不用雲燁幫你了,皇祖母自己就能扶持你道成年的一天。
大將軍這麼做,必然有他的理由,你如果想要顯示自己的存在,就派一個宦官,去幫著大將軍他牽牛,讓他的出巡,顯得更加有根有據。”
皇帝點點頭就對自己身邊的宦官吩咐一聲,於是雲燁就有宦官幫自己趕車了。
雲燁沒有告訴別人其實是自己被老婆煩的無處可去,才準備進長安城的,他可以這麼想,那些有著豐富聯想能力的官員和皇族自動的給他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
一整天就在長安城裏打轉,沒有時間去西市,雲燁回家的時候,牛車上除了有大筐子水果之外,什麼都沒有,當然,大唐的史官已經記錄下來了大將軍在這一天中所有的動作,於是給後世的曆史學家留下了許多的不解之謎,關於楚國公雲燁這一次的出巡目的到底是誰,他們風風擾擾的爭論了千年依舊沒有一個完整的答案。
回到家裏的時候,辛月和李安瀾兩個人好的像親姐妹一樣的迎接自己的夫君回家,好像大清早爭吵的如火如荼的兩個妒忌婆娘不是她們。
“你們以後不許吵架,如果再吵,我還去長安城,讓那座城市不得消停,現在我年紀大,官職高,天天去,也沒有人敢阻攔我。”
“您今天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就是因為妾身們吵鬧您的緣故?”
“你以為是什麼緣故?什麼老虎出洞,不過今天和長孫衝和解也算是一大收獲了,都是快死的人了,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雲燁說著話,就在辛月和李安瀾麵麵相覷中慢吞吞的去了自己的書房,那裏有一張非常舒適的小床,可以讓他得到最全麵的休息……
歲月之河就在慢慢的流淌,每天張開眼睛,都是新的一天,雲燁已經不耐煩再睜開眼睛了,整個雲家現在安靜的就像是一座幽深的古墓。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定要活這麼長的時間,昨天自己還在和長孫衝坐在牛車上高談闊論,今天,已經是長孫衝去世十年的日子。
長孫家特意送來了一壇子酒,說是按照老祖宗生前的安排在他死的那一天埋到墓園附近的,說是隻要滿十年就送過來給老祖宗享用。
小苗給丈夫斟滿了酒,酒不錯,是上好的蘭陵美酒,輕輕地啜一口。非常的香醇,雲燁喝了一杯,就停杯不飲,對小苗說:“辛月最喜歡這種酒,拿給她喝吧,那日暮不喜歡千萬不要給她,要不然會發脾氣,鈴鐺少給一點,多了就會醉。安瀾被容兒接走了不在這裏,可惜啊,一家人總需要在一起才好啊。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孤零零的埋在嶺南!”
小苗笑著說:“人家幾個可是享福享了一輩子,走的時候一點遺憾都沒有,幾位姐姐的妝容都是我親自收拾的,一個個總說要死在您前麵,現在總算是如願了,夫君啊,要是明兒我也死了,也要跟那日暮姐姐一樣,在棺材裏開一道門戶……”
聽到房頂上整耳欲聾的飛機呼嘯聲,雲燁皺著眉頭問小苗:“李泰怎麼還沒死?他說隻要活著就會派一架飛機每天從我的房頂飛過去,你聽聽,飛機又過來了,別人都死了,怎麼就他不死?肥成那樣子了還不早點死!”
雲燁推開大門,抬頭往天上看,正好看見一架飛機向玉山的方向飛過去,搖搖頭,就來到園子裏 溜腿,辛月說了,不準早早的去找她,等她打發掉李安瀾之後再去,這個傻女人,到了臨死的時候都在念叨這件事。
滿頭白發的雲壽和以往一樣過來給雲燁請安,看著他艱難的彎腰,雲燁皺著眉頭說:“一天到晚的多活動活動,整天窩在錦榻上容易長肉,七十歲的人活的還沒有我精神。”
雲壽笑道:“七十歲了還能拿到父親給的紅包,這世上可不多見,都是孩兒的福分,小皇帝打算給您辦百歲的壽辰,並且要普天同慶,不知父親意下如何?”
雲燁奇怪的看著兒子說:“我有一百歲了?滿打滿算九十歲不到,告訴皇帝,不要瞎胡鬧,他父親的喪期都沒滿,瞎折騰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