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頭喪氣的囚牛指指左前方,李二當先邁步轉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長孫牽著雲燁的手飛了起來緊緊追隨。
“娘娘,囚牛是個沒有害處的小東西,如果您和陛下不太喜歡的話,等找到稷山之後您就把他送給我如何,我喜歡聽它演奏的音樂。”
長孫笑道:“說起來囚牛還是你抓住的,如果喜歡送給你也無妨,隻是你能降得住它嗎?他的性子最是爛漫,也就是說最是調皮多變,如同曲調一樣千變萬化,你等著受罪吧。”
雲燁笑道:“沒有這樣的心性,如何操控變化多端的音律,你和陛下故去百十年之後,咱們大唐出現了一位人物叫做李龜年。
作了一首《渭川曲》絕妙至極,我聽他親自演繹不下十次,可惜沒幾十年他就死了,《渭川曲》也就成了絕唱,那個人的性子就很古怪,看到竹林裏的落葉都會潸然淚下,很敏感!”
一隻三四米長,長著獠牙的旱龜扛著一座迷你的小山在平原上遊蕩,這就是雲燁眼睛裏的霸下和稷山……
雲燁覺得自己用鐵鍬就能把這座山挖空,但是看到李二一臉凝重的樣子,就知道事情絕對不簡單。
“放下囚牛,然後滾!”
霸下果然霸道。
一條棍子出現在李二的手裏,他單手執棍,巨大的棍子悄無聲息的向霸下的腦袋砸下去,霸下並不躲避,隻是瞅著棍子往下砸,雲燁親眼看見李二的棍子在逐漸變小,到了最後仿佛消失了一般。
他還看見霸下張嘴吐了一口氣,麵色凝重的長孫用羽翼護住雲燁,閉上眼睛的雲燁似乎感到天塌了……
一聲熟悉的龍吟宛若平地驚雷,李二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從他的頭頂滾過:“你這玷汙了龍族血脈的雜種,在朕的麵前還敢耀武揚威?給朕跪下!”
雲燁聽到長孫羽翼被外麵的東西敲得砰砰砰作響,知道外麵打的非常的激烈,為了自己小命著想,他不想探出頭去看外麵到底怎麼樣了。
突然覺得長孫羽翼下的空間有點擠,低頭一看,發現焦黑的囚牛不知怎麼的也擠進來了,從他遍體的淩傷能看出來外麵的戰鬥時如何的激烈。
“霸下打不過黃金龍……”囚牛小心的對雲燁道:“這是血脈的問題,黃金龍天生就能壓製霸下,霸下很早以前就在和龍作戰,想要洗涮自己血脈上的屈辱,可是每一次都被人家打敗,這一次也不例外。”
雲燁笑道:“我聽說燭龍住在稷山上,他為什麼不出來幫霸下?”
“燭龍睡著了,從地獄的天色變暗的那一天起,燭龍就閉上了眼睛,告訴我們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會成為地獄最至高無上的存在。現在看來黃金龍不同意?”
囚牛很八卦的和雲燁探討起當下的局勢來。
“燭龍注定要失敗的,即便是他的身體很大,他還是會失敗的,現在不光是黃金龍不喜歡他,護佑我們的這隻五彩鳳凰也不喜歡他。
燭龍如果不乖乖的睜開眼睛照亮地獄,黃金龍和五彩鳳凰就會用鐵鏈子捆住他,然後用鐵棒撐起他的眼皮,他不當一個燭台都不成。”
閑著也是閑著,他準備蒸一鍋米飯,天知道李二是什麼心理,每次大戰之後都會吃滿滿一鍋飯,這點能量對他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他就是喜歡,還非常的執著。
長孫的羽翼空間非常的奇妙,雲燁想要火,一團火就憑空出現,雲燁從包袱裏取出一個不大的鍋加米加水,開始蒸飯……
“這是水啊!”囚牛羨慕的看著雲燁手裏的水壺。對大米似乎並不感興趣。
雲燁大度的給囚牛倒了一杯水,囚牛端起杯子,嗅了一下,杯子裏的水立刻就空了。
“很早以前這裏有很多的水,雖然都是冰,隻要用火融化,就能得到水,後來,燭龍說水不多了,不能再糟蹋了,所以他就把冰變成了雪,全部吸到肚子裏去了,因為沒有水,睚眥,嘲風,蒲牢,狻猊他們都離開了,我沒有用處,所以沒人帶我走,隻有霸下收留我,他必須幫著燭龍背著稷山行走,隻有這樣燭龍才會每隔一段時間噴出一些水汽……我們就靠這些水活著。”
雲燁皺眉道:“神獸也會需要水?”
“龍,離不開水,雖然他可以很久不喝水,但是離不開水,我們是半龍,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