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紅的抽出自己的手,“我自己來吧。”
她沒有那麼矯情,從小的生活經曆,使得她沒有那麼嬌氣,那麼矜貴。
記得以前小的時候,她陪著白慕彤玩,每次妹妹摔倒了或者玩的不順心了,就在那任性的大哭,而於丹彤就會責怪她,怪她沒有看好妹妹,爸爸也在一邊冷眼旁觀,要不就是跟著一起埋怨她,從來沒有真心的去過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時的她,隻是無聲的承受著,承受著自己本不該承受的。
生活的不公平,並沒有使她成長為一個性格怪異,孤僻的女孩,而使她成長為一個性格溫柔,堅強的女孩。每次遇到什麼事,她都會堅強的麵對,從來不會怨天尤人。
是她來到景家之後,每個人都對她那麼好,她才感覺到了家的溫暖。
這時,她用力去抽回自己的手。
景行止看了她一眼,沒吭聲,卻也沒鬆開她的手。
就這樣我行我素的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讓她在那裏不知所措。
幸好,許之愛這時從醫藥箱裏找到了燙傷藥膏,她趕緊拿過來遞到了景行止的手裏。
“來,快給小白抹上藥。”
景行止以前聽醫生說過,像這樣的燙傷一般衝洗幾分鍾之後,才可以上藥,所以這會兒的時間大概也差不多了。
他把她的手從水龍頭下拿了出來,在掌心裏仔細的觀察了一遍。
“好了,可以上藥了。”
然後,側身從裏邊拿過來一塊幹毛巾,將她的小手輕輕擦幹,擰開藥膏就要幫她擦藥。
白慕凝看他要幫自己抹藥,趕緊又往回抽她的手。其實她的心裏還存有一絲芥蒂,雖然自己沒資格,但是昨天那個電話,她心裏還是黯然傷神了。她那會才體會到,世上最心酸的感覺不是吃醋,而是沒有資格吃醋。
自己就是那個沒資格的人。
“我自己抹,就好。”
她隻是燙傷了一隻手,抹藥這又不是特別有難度的事情,她另外一隻手又沒傷,自己抹就好了。
“別動。”
景行止皺著眉,沒有理會她的話,隻是用棉棒蘸了藥膏,直接抓著她的手,在她傷處輕輕的塗抹。
那垂眸抹藥的動作溫柔,專注,像是嗬護自己珍愛的寶貝。
清涼的藥膏抹在了傷處,有絲絲的涼意,輕輕地像是撫摸,有些涼,也有些疼,還有些癢。
白慕凝不由自主輕輕的哼了一聲。
這聲音讓人聽起來有點臉紅,明明她想表達的意思不是這樣,怎麼聽起來卻如此的撩人?
她的臉都要紅透了。
她悄悄地抬眼往上看這個為她抹藥的男人,卻正對上他看過來的視線。
景行止的眸色暗沉,意味深長。
他難耐的看著她。
那幽深的視線看的白慕凝心頭直顫,她立刻扭頭,轉移了視線。
“很疼嗎?嗯?”景行止一道低而性感的聲音傳過來,怎麼聽著都有一種溫柔的蠱惑,使得她的小臉更加的紅了。
她微微搖頭,慌亂的說。
“癢。”
是啊,這會兒,真的沒有那麼疼了,而是帶了絲絲的癢。
景行止的嘴角一勾,好了,藥已經起上作用了。
“你們好了沒,好了就快來吃飯吧。”這時,許之愛喊他們吃飯了。
景行止邁著修長的雙腿走過去,白慕凝隨後也低著頭慢慢跟過去。
“沒事了吧,小白。”許之愛輕輕的問道,言語裏是全是關切。
“我沒事了,媽。”白慕凝臉紅著坐到那裏。
許之愛一臉的茫然,怎麼抹藥還抹的臉紅了,不是燙到手了嘛,怎麼倒像是燙到了臉?
“今天還能去上班嗎?”許之愛接著問。
“不礙事的,隻是一點小傷。”她脫口而出,覺得許之愛有些過慮了。自己有那麼嬌氣嗎?
“嗯,那你小心點,別碰到了。”
“知道了,媽。”白慕凝點頭。
不知為何,白慕凝有種疑惑,許之愛對自己,包括景家全家人對她都很好,算是百般嗬護了,而之前對景行止的前女友呢?曾經也是這樣的態度嗎?他們又是怎樣分手的?他們是因為他們兩個的原因還是家裏的原因……
她心裏有太多的疑惑,交織在心頭。
人,隻有在乎了,才會亂想的吧。
兩個人吃完早餐,一起出了門。
一路上,景行止微皺著眉,並沒有多說什麼。
關於那些以前,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還是閉口緘言。
白慕凝的眼也一直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