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下意識的動作,連他自己都沒發覺,或許是自己宣誓主權的一種。
是啊,試問在場的幾個人,又有誰比自己更有資格,向醫生說這句話呢。在自己的心裏,這個小女人從未離開。
“應該的,應該的。”醫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膽戰心驚的說道。
這個年輕人身上的氣場好大,自己一時還適應不了。
他說完,就走出了病房的門。
白慕凝眯著眼,看了看他們三個人,感覺在這屋子裏的氣氛好沉悶。
她皺著眉,輕輕的對他們兩個人說道。
“你們都回去吧,我已經沒事了。”她平靜的語氣說道,是啊,他們都在這裏,她還感覺鬱悶呢,別說好好休息了,就連在床上好好的躺著都感覺不自在。
再說,她真的覺得沒有必要讓人家都在這裏陪著。
這會兒,她隻好客氣的攆人了。
景行止擔憂的眼神看了看白慕凝,不放心的對她說到。
“我不走,還是讓我留在這裏照顧你吧。”他悶悶的說道,此時他隻想多一點機會多一點時間,留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可是看似她這會兒的表情,並不願意他們在這裏陪著她。
“不,不用了,有楠楠在這裏陪我就好,你們都回去吧。”白慕凝簡簡單單就拒絕了,想起自己的這身傷,想想在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些匪夷所思的事,她覺得自己以後更應該離這個男人遠點。
“是啊,是啊,我在這裏陪著慕凝就好。”安楠楠見白慕凝執意讓他們走,也忙配合的說道。
“好吧,那你好好的,注意身體。”秦蔚然聽了不再說什麼,深深的看了眼白慕凝,就獨自先走出來了。
“表哥,那我先走了。”從景行止身邊走過時,他低低的打了個招呼。
景行止沉默著,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看著秦蔚然離去的身影,景行止眯著眼看了很久,他若有所思的想著。
“咦,你還不走嗎?”白慕凝在床上,靜靜的注視著這個男人,驚訝的說道。這個男人現在還真是變得不一樣了,換做以前,他早就走了。
“好吧,那我就走了。”景行止無奈,不得已還是走了。
最後,他麵向安楠楠說道。
“我把她交給你,就麻煩你了。”他丟下這句話,就抬腿優雅的走了出去。
安楠楠的表情頓了一下,睨了眼白慕凝,這個男人話裏的意思,信息量太大了。他的言外之意,還是把白慕凝當做了自己的家人?
當他們都走後,白慕凝也無語的閉上了眼睛,病房裏終於恢複了安靜。
“慕凝,你沒有不舒服吧。”安楠楠悄悄地看著她。
“我沒事。”
“那好啊,你要不要老實交代,你們是不是已經和好了?”安楠楠一副八卦的樣子問道。
“你說什麼呀,楠楠。有時,我真鬱悶,你這腦子裏究竟裝了些什麼?”白慕凝沒好氣的說道,自己當初既然離開了那個男人,就沒有再想著和好如初。他們之間的距離是雲泥之間的距離,是根本不可能的,再說,他們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中間還橫亙著一個樓玉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