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語被吳秘書的這種目光看的有些渾身不自在。
其實,她根本不是在生白慕凝的氣,好不好。
而是生剛才電話裏那個男人的氣。
雖然自己的心裏的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氣,但是,她還是無法把那種怨氣全部撒到白慕凝的身上。
畢竟,這種事也怨不得人家,但是,自己心裏的那種不甘心卻無法得到紓解。
對,姚希語現在就是那種,心裏有苦卻說不出口,很憋屈很委屈的感覺。
吳秘書見白慕凝執意讓他走,他也隻好先回去了。
可是,當他從姚希語身邊經過的時候,還不忘用警告的眼光,冷冷的打量了她一下,才離去。
那目光裏有太多的東西,讓姚希語看上去,不禁一陣的寒栗,簡直太可怕了。
嗬嗬,姚希語心裏暗自腹誹,不得不說,景行止那個男人安排的還真是周到。
他即使去美國出差,還不忘了安排自己的親信秘書,來照顧白慕凝。
真不愧為一個妥妥的暖男啊。
隻不過,他暖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罷了。
是誰說的,景行止是一個霸道而冷清的人,其實那隻不過沒有遇到他要暖的人而已。
遇到了自己所愛的人,一切便都變了樣。
想起以前,自己對他那麼的深情糾纏,到最後隻換來他對自己的那些無情和冷淡,姚希語的心裏不免又多了幾分不甘和難過,終究那個優秀的男人是和自己無緣的。
而她現在也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黯然神傷的坐回到了原來的沙發上。
她看了看對麵,一直安靜坐著的白慕凝,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手機。
“讓你見笑了。”她苦笑了一下,說到。
她想著,剛才自己的電話內容,白慕凝即使沒有全聽見,但是也可以猜到幾分吧。
不知,她會不會笑話,現在的自己有多麼的失敗。
白慕凝抿著唇沒有說話,她對這些也是愛莫能助。
畢竟那個男人的心裏所想所做,也不是自己所能主宰的。
但是話說回來,雖然對麵的這個女孩子,曾經做過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但是她從沒有想過要笑話她。
“沒有。”於是,她言簡意賅,真心地說道。
“好吧,或許是我想多了。”姚希語卻對她的話,持半信半疑的態度。
“你想多了,不過,你來找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白慕凝冷靜的對這個女孩子說到。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難道不明白,目前,她最應該的是,和高天那個男人好好的談談嗎?
來找自己有什麼用呢?
自己根本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事,她隻想和景行止那個男人好好的在一起。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姚希語的心裏何嚐不明白這些。
隻不過,剛才自己和那個男人吵了一架,心裏很委屈,沒有地方發泄心裏的苦悶,所以才一氣之下,心血來潮的來白慕凝這裏。
因為姚家父母並不支持他們的婚事,她要和誰說起這些呢。
細細想起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想到這裏,她心裏更加的煩躁不安。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結了婚,卻還占據著另一個人的心。”姚希語皺著眉,不甘心地說道。
她終於把心裏的那句話給說了出來。
是啊,這一直是她的心結所在,明明的白慕凝已經結了婚,卻還讓別的男人對她念念不忘。
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自己心裏喜歡的。
聽了姚希語的這句話,白慕凝的臉色也變了,變得很慘白。
她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麵前的姚希語。
難道在她心裏,竟然是這樣想的,怪不得呢。
如果說,這也是自己的錯,那麼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她已經做到不去招惹任何人了,不想還是惹出了這麼多的事。
“我想,這不關我的事吧,你更應該要去好好的問問你的那個他了。”這句話裏,白慕凝似乎已經多了一些慍怒。
是啊,她自己也很無辜,是不是有種好好的,躺著也中槍的感覺。
可這時,還真是不可思議,說曹操曹操到,高天那個男人竟然真的來了。
而隨後,白慕凝辦公桌上的電話,也適時的響了起來。
白慕凝蹙著眉,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對不起,有位高先生說是要去找您,前台這裏,攔都沒有攔住。“電話裏,前台小姐有些急促地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白慕凝皺著眉,冷靜地說到。
放下電話,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