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怪她想那麼多,是一個正常而且在乎對方的女人都會這樣的想吧。
看著男人的身影,走到了另一邊,白慕凝的心裏立即湧入了一種又酸又澀的不舒服的感覺。
她皺著眉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而景行止背對著她,一點也沒覺察出來。
這個男人今天簡直太反常了,有什麼事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難道是另一個女人的電話嗎,除了這樣,白慕凝再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其實,自從他們兩個真正的在一起之後,白慕凝從來沒有擔心景行止男女這方麵的事情。
因為他那個男人,除了自己,幾乎是不近女色的,幾近是苦行僧了。
什麼樣的女人也入不了他的眼,可是,白慕凝現在就不明白了,
短短的幾天,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變成這樣呢?這讓她很奇怪。
難道說,自己懷孕的這些日子冷落了這個男人,讓他感到空虛寂寞了嗎?
如今,白慕凝的心裏隻能這樣想了,除了這樣的原因,她不知道還能有什麼。
而另一邊的景行止皺著眉,默默的聽著徐毅然在對麵低聲地吼著自己。
“行止,你這個家夥,到底想要怎麼辦?你不能就這樣啊。”徐毅然有些恨恨地說道。
是啊,他剛才在白慕凝的一再逼問下,差一點就要告訴她了,看著她那麼無辜而又難過的眼神,他差一點堅持不下去,就要和盤托出了。
他現在都有點後悔,自己當時迫於淫威,迫不得已的答應這個家夥了。
在此時,他的心裏充滿了罪惡感。
他覺得自己現在和景行止一樣,是個十足的騙子,欺騙了那麼至純至真的姑娘。
雖然這是個善意的謊言,但是徐毅然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如果,她再繼續堅持問自己,他恐怕自己早已冰封瓦解了。
“我怎樣了?”可是,景行止依然冷冷的語調問道。
“你……,你明知故問。”對麵的徐毅然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個家夥太可恨了,他要不要這麼的明知故問,明明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可是還一個勁的裝聾作啞。
景行止沉著臉聽著他的話,沒有說一句話。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是有點太殘忍,可是,除了這樣,他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做。
或許這樣的消息太突然了,讓自己來不及消化。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有胃病的,但是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發展成了這樣的結局。
就連自己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又怎樣該和那個小女人交代。
難道讓他就這樣眼睜睜的把那些實情都和盤托出來嗎?
他做不到,無論如何,現在也做不到。
再說了,為什麼他覺得那樣的話,比這樣做更加的殘忍幾分。
他無法想象,當那個小女人知曉了事情的真相後會怎樣,但是他真的不想讓那個小女人為自己痛苦擔心,更何況她的肚子裏還懷著自己的寶寶。
一想到寶寶,景行止的心裏更加的心疼。
想來,那個寶寶再有幾個月就要來到這個世上了,可是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機會見證寶寶的出生了。
一想到這些,景行止的心就疼得不能自已。
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讓這個小女人安靜的度過,不能受一點點刺激。
他寧願讓她以後恨自己,也不讓以後她為了自己而心疼半分。
這就是他現在做這一切的初衷。
最起碼恨自己總比在想念自己的苦痛裏掙紮好多了吧。
於是,景行止壓低了聲音說到,“你別管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徐毅然一聽就著急了,他這暴脾氣,一下子聲音不免提高了幾個分貝。
可是,看著辦公室外麵的小倩姑娘,他隨即又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我說行止,你所謂的知道怎麼做,就是繼續這樣瞞下去嗎?“
“……。”
景行止沉默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