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她微微一愣,緩緩吐出一口氣之後,她頗為放鬆的朝著自己的床走去。
半靠在床邊的男人正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一副守株待兔的樣子。
她猛地一怔,
“你還沒走?”
陵寒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臉色平淡,眼角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輕蔑,
“看你的樣子,對剛剛的事情好像也沒多上心。”
葉歡顏微紅的眼眶中出現一絲怔忪的神色,胸口忽然有些悶得慌。
她是個哭過一場就能釋懷很多事情的人,誰的生活都不容易,好像總有人要為難你踐踏你,要是連自己都跟自己過不去的話,那這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自愈能力強卻並不代表心裏的傷痛就這麼消失不見,傷口一直都在,即便疤痕漸漸消減,你再觸碰到它的時候,依然會有條件反射一樣的疼痛再現。
她定定的看著陵寒,眼神一點一點暗淡。
“你還有事嗎?”
陵寒眉頭一皺,打量她的神色收斂了幾分,卻染上淡淡的慍怒,
“這麼快就忘了早上跟我的約定?”
早上?
在酒店前台,關於晚上九點半的約定?
“這裏是我的房間。”
葉歡顏的聲音有些悶,攥緊了外套的手指微微顫抖。
那個可笑的約定,不過是他一個人自說自話的威脅而已,算什麼約定?
“是麼?”陵寒從床上坐起,大手覆蓋在身側床單上,輕輕地拍了一下,“過來。”
葉歡顏往後退了一步,“陵總,時間不早了,你……”
“我讓你過來。”
陵寒的語氣稍一沉,便見葉歡顏渾身一顫。
看得出來,她害怕他。
她的手指攥著裙角,一個勁兒地往下扯,十分局促,眼睛紅腫,一看就死剛剛在浴室裏麵哭過了。
陵寒的語氣鬆了幾分,“先休息,明天還有工作,希望你打起精神。”
說完這話,他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客戶續約的事情我已經談妥了,明天我就走。”
身後響起她的透著幾分倔強的聲音。
握住門柄的手微微一頓,他回過頭,冷冷的盯著那個身影,“你說什麼?”
“我打算明天就走,不在這兒礙眼了,祝您跟盛小姐玩的開心。”
陵寒臉色一沉,“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陵總大概是今晚酒喝多了,忘記了一些事情。”
“比如呢?”
身後的腳步一步步靠近。
葉歡顏咬咬牙,“在飛機上。”
“我還真是忘了,”
肩膀上驟然施加的壓力讓她渾身一僵,整個人落入一個寬厚的胸膛,她驚呼了一聲,
“不如重溫一次,說不定我會想起來,在飛機上我跟你說了什麼。”
她掙紮的雙手被他反剪到身後,整個人重心不穩被他粗暴的推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