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顏果然有些慌張,但卻不是對事情敗露的慌張,而是憤怒的慌張,
“燈架倒了你不去扶嗎?我要是不扶的話,不才是想要故意傷人嗎?而且你們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是物理學家嗎?我會測算傾斜角度和砸傷砸死的可能性?”
黑瘦警察麵色一沉,似乎是覺得葉歡顏這個態度十分不端正,聲音也陡然冷了幾分,“葉歡顏,就憑這個視頻,加上你有足夠的犯罪動機,你最好坦白從寬,這樣判刑能少一點也少受罪。”
“我沒做的事情為什麼要承認。”
直到現在,葉歡顏依舊覺得這是個笑話,莫名其妙的視頻,莫名其妙的抓人,莫名其妙的審訊,而她這個所謂的嫌疑人,根本什麼都沒做。
黑瘦警察冷哼了一聲,“既然不承認,你就在這兒待著吧。”
“我什麼時候能走。”
葉歡顏雖然沒學過法律,但也不至於是法盲,這麼點兒證據可不能證明她故意傷人,就算要拘留配合調查也不能超過四十八個小時。
“等著人來保釋你再說吧,不然你就待夠四十八個小時,”
黑瘦警察冷冷的丟下這麼一句話,麵色陰沉。
出了審訊室,黑瘦警察看了一眼身邊筆錄的警察,“讓你去調查歡娛的員工,查查葉歡顏的整個情況,查了沒?”
小警察畢恭畢敬地點點頭,“查了,都說她工作能力很強,為人和善,頭兒,這事兒會不會是個誤會?”
“是不是誤會另說,但是既然告了故意傷人,我們也不能不管,這個葉歡顏跟陵寒之間的關係查沒查清楚?”
“查了一些,但是都是傳言,沒有一個可信的,他們歡娛的人都說聽人說,卻又查不出來是聽誰說的,尤其是查了幾個平時老實的人,反而都說這個葉歡顏工作態度嚴謹,打包票說她跟老板之間清清白白,肯定沒私情。”
“他們打包票?”黑瘦警察嗤笑了一聲,“整個歡娛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倆是兄妹,還打包票,可笑。”
“那頭兒,這還繼續查麼?”
“查,葉歡顏不是有個閨蜜麼?你就從她那兒著手,查到她跟陵寒之間到底有沒有私情,要是有的話,這就可以往情殺上靠攏了。”
“情殺?不是故意傷人麼?怎麼又成殺人了?”小警察一臉緊張。
黑瘦警察狠狠地拍了小警察的腦門,憤憤道,
“你廢話,現在盛安然隻是受傷那是故意傷人,那燈架要是砸在盛安然腦袋上,可不就是情殺了麼?到時候這案子就且等著我們去忙活吧。”
小警察摸著自己的腦袋,連連點頭。
可是怎麼覺得,頭兒這麼隨意推理,有點不靠譜呢?
醫院,
陵寒站在盛安然的床前,麵色清冷,
麵對徐姐拉來的椅子,他也沒坐,像一尊雕像一樣站在床尾,不等盛安然露出她那招牌的笑容,便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安然,新劇宣傳你用別的辦法,葉歡顏的事情,撤訴。”
“新劇宣傳?”盛安然收斂了笑容,“你覺得我用自己的生命安全來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