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銀行卡在桌麵上推到殷果果的麵前,“這裏是五十萬,還清你欠的債以後好好過日子,有戲就拍,放寬心一些,以後不會再有人找你麻煩了。”
“安然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殷果果麵色微僵,怔怔的望著盛安然,一臉的不明所以。
盛安然皺了皺眉,“你以為被封殺能讓你的生活變成這樣嗎?陵寒沒那麼閑得慌,所以不要恨他,他隻是對你略施小懲,除了你接不到戲之外,所有你遇到的問題,都跟陵寒無關。”
殷果果的臉色徹底僵化,“你說什麼?”
被封殺的那段時間,她不過就是接不到戲而已,違約的不是她,相反的那些已經跟她簽約的導演必須賠償,所以她當時手中其實拿了不少的違約金,足夠她衣食無憂幹點小買賣。
偏偏那些已經簽約的戲跟她打上了官司,一來二去手裏還沒拿到錢,她全部的積蓄就都花在了打官司上,耗的山窮水盡。
後來好不容易朋友介紹認識了嵐江市電視台台長的二叔,是個老男人,但是對她不錯,她也就心甘情願跟著他給他當情人,靠著他的關係也能上一些夜間節目,雖說不入流,但賺錢。
偏偏不知道誰一狀告到人家原配那兒去了,她被打的頭破血流,住院半個月才休養好,再後來就遇到了酒吧的朱老板,那是她人生最大的噩夢。
“我也沒想過她會這麼趕盡殺絕。”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殷果果的臉色變得鐵青。
“是她?我跟她無冤無仇,她怎麼可能這麼對我?我甚至都沒見過她幾次。”
“我跟她見麵的次數也不多,我隻知道,在封殺你之後不久,陵寒就跟她結婚了,現在她已經懷孕快七個月了,塵埃落地,已經坐穩了陵太太的位置,我們誰也爭不過她,所以她收手了。”
盛安然打量著殷果果的臉色,見她已經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便火上澆油道,“她手段高的很,我甘拜下風,聽說陵家老太太去世之前把財產都留給她肚子裏那個孩子了,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在這場鬥爭裏,我們倆都是失敗者。”
“失敗者?”殷果果咬牙切齒的望著盛安然,“我壓根沒有跟她爭搶過什麼,她竟然這麼對我,她這種人憑什麼能得到一切?”
“別想了,你鬥不過她,”盛安然的目光落在那張銀行卡上,“拿著錢收收心,別怨恨陵寒了,當初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對你不差,要怪就怪那個女人太有手段,居然能懷孕。”
殷果果冷笑了一聲,“是嗎?如果沒有這個孩子,跟陵寒結婚的,大概就是你了吧。”
盛安然目光微顫,愣了一下。
桌上的銀行卡被殷果果收了起來,“錢我收了,不白收你的,我會還你一個大人情。”
說完這話,她便拉開車門,自顧自的朝著夜幕中走去。
盛安然心中咯噔一下,沒來由的覺得有些慌張。
她心裏很清楚殷果果要做什麼,這也是她的目的,可是真的覺得這個目的即將達成了,好像心裏麵又開始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