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啦。”
她笑的真誠,拿著筷子慢條斯理的吃飯。
陵寒皺眉打量著她,她吃飯的樣子給他的熟悉感越發強烈,不喜歡吃胡蘿卜絲,挑在旁邊還強迫症一樣擺的整整齊齊。
這種事情,某個人也做過。
“你到底是誰?”
陵寒的嗓音有些低沉,在車廂裏響起,十分突兀。
這話他問過很多遍,葉歡顏聽得耳朵都起了繭子,這回頭都沒抬一下,含糊道,“你希望我是誰就是誰吧,問來問去的,我都聽煩了。”
“我派人查了你的資料。”
“查到什麼了?”葉歡顏低著頭,漫不經心。
“你有二十年的時間是在國內長大,生活在一個偏僻的農村裏麵,養父母對你挺好,養父母還有個兒子,也就是你有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還有個嫂子,嫂子不太喜歡你,所以十八歲的時候被迫從學校輟學在鄉村裏當小學老師。”
“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你查的挺清楚的。”
“好在兩年後遇到顧司年,就跟著他回家,重新當了顧家的二小姐,之後七年的時間都沒在人前露過麵,四年前的生日宴上是顧家第一次對外正式介紹你的身份,那時候你剛生完兒子,生父不詳。”
‘生父不詳’四個字,陵寒的語氣刻意加重,顯得越發耐人尋味。
“有什麼問題嗎?”
葉歡顏擦了擦嘴抬起頭,正色望著他,“你今天不是來給我送飯的,也不是什麼探班,是來問我的身世背景的?”
“我總得知道,睡在我身邊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怎麼,我在農村長大的背景,侮辱了你歡娛集團總裁的身份?”
葉歡顏好整以暇的望著他,眼中波瀾不驚。
“農村長大的是你嗎?”陵寒將身側的一份文件遞到她麵前,
“請問這個單眼皮的唇齶裂女孩兒有什麼地方長得像你?能不能請顧小姐給我解釋一下?”
葉歡顏眼神一滯,望著文件上那個年僅十八歲的女孩兒,有些失神。
那是個瘦不拉幾的小女孩兒,看著甚至不足十八歲,先天性的唇齶裂,單眼皮小眼睛,皮膚粗糙,怎麼看也不會是她現在這幅樣子。
見她神情微滯,陵寒以為她是承認了身份作假的事情,冷笑了一聲,“還能解釋嗎?”
“沒什麼可解釋的,”葉歡顏深吸了一口氣,麵色清冷,“感謝你讓我看到我以前的模樣,讓我這種高高在上的女人重新意識到自己這張臉來之不易。”
“你什麼意思?”陵寒眼神一沉。
葉歡顏勾起嘴角,放下那份文件,“既然你都查的這麼深了,為什麼沒查到我五年前在一場大火裏燒傷,之後進行了整容手術的事情呢?”
陵寒臉色一僵,“至於我孩子的生父不詳這件事,你要是想知道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場大火裏,我前夫死了,因為背著我跟別的女人偷情,原本是打算同歸於盡,不過上天可憐我,我死裏逃生,還生了孩子,這個解釋你滿意嗎?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