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朵眼神一滯,原本期待的光亮蕩然無存,喃喃道,“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以為這是五年前?你以為他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包容你這種女人?你可別忘了,其實你跟他之間可沒什麼關係。”
不是戀人,也不是兄妹。
傅穎香每句話都掐著顧朵最痛處說出來,偏偏她臉上是一派雲淡風輕的神色,讓人有種上帝視角的悲憫感,顧朵臉色煞白,她忽然跌跌撞撞的朝著傅穎香跑去,嘴裏尖叫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傅穎香皺了皺眉,稍一側身,便奪過了她那雙伸來掐她脖子的手,她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頭紗散落,水晶夾子掉了一地。
滿場嘩然。
顧朵的母親第一個衝上來,扶住了女兒,對著傅穎香尖叫道,“你誰啊?存心搞破壞嗎?沒人管嗎?保安呢?”
顧朵卻不領情,一把將她掀翻到台下,不顧她的痛呼聲,死死地拽住了傅穎香的裙角,“我不信你說的,他本來,他就不怕我真的跟陵寒結了婚,他的親妹妹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他最寶貝的外甥這輩子都沒有父親?”
台上一道身影晃了晃。
外甥?父親?
他迅速回過神,三步並作兩步走,將顧朵從地上拎了起來,低吼道,“你說什麼?你說鬧鬧的父親是誰?”
“哈哈哈哈哈。”
顧朵的肩膀被陵寒死死地握著,去發出了癲狂的笑聲,越發的淒厲。
“哈哈哈,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嗎?哈哈哈……”
傅穎香望著滿目赤紅的陵寒,皺著眉插手把他拽了起來,“這兒的事情我會處理,你去找顏顏吧。”
陵寒回過神,懷疑的看了她一眼。
傅穎香揚了揚眉,“不信?”
怎麼會不信?
能將這場婚禮搞的烏煙瘴氣,即便是葉歡顏和顧司年到場,也未必有這樣的為本市。
現場已然大亂。
顧朵的一雙父母原本要上來詢問情況,卻被傅穎香帶來的人全都製住了,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鬧了起來,兩個人在台下就大打出手,勸架的勸架,跟著混亂挑事的挑事,場麵一片混亂。
見此情景,陵寒心一橫,摘了領口上的白色新郎胸花,起身奔出門外。
在這一片混亂打砸中,傅穎香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樣,鎮定自若的蹲在顧朵的麵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跟五年前一樣,你等著她來把你從婚禮上帶走是嗎,這一次,你比上次準備的充分的多啊,知道現在骨灰對他而言構不成威脅,竟然想得到利用陵寒?”
“他不可能不來的。”
“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傅穎香的手機揚起,一張照片映入顧朵的眼中。
季筱月與顧司年在機場的合照,時間是昨天傍晚,配文:“兩個人的環球旅行,途遇一點小問題,不過現在我們又重新上路啦!毛裏求斯,我們來啦。”
顧朵從未見過笑成那副溫柔模樣的顧司年。
他攬著那個女人的肩膀,露出了真誠又滿足的笑容。
“不會的……”
一道尖叫之後,顧朵崩潰的奪過手機,狠狠地砸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