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學這個啊……”
溫怡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要不……你結婚的時候我把顧敏給你當陪嫁,這樣比你自己學還靠譜。”
“顏顏,去吧,玩一會兒。”
陵寒開了口,安慰的看著她,眼神中泛著三個字,“我沒事。”
葉歡顏這才不情不願的挪了挪屁股,站起身朝著顧敏所在的方向去了。
“這五年,顏顏在山莊裏住的時間很少,大半年前手術結束,才正式回來住了一個月,後來就去嵐江了。”
溫怡坐下來,語氣中帶著幾分寒意。
陵寒擰著眉,“我以後會好好對她,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
“你想的太簡單了,我這兒暫且不論,你還沒過她爸那一關呢。”
溫怡幽幽地望著他,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
“剛剛我對著你開的那幾槍你就沒想過,我會打不準?”
“顏顏說,您的槍法很好。”
“哦?隻是這樣你就確定我肯定不會傷到你?萬一呢?”
“顧琉隻往後退了一步。”
射擊場那麼大,要是槍法不準的人,子彈打到哪兒都有可能,偏偏顧琉這個平時跟在顧司年身邊行事最為穩妥的助理僅僅在他的提示下,往後挪了一小步而已。
可見顧琉很相信溫怡的槍法。
溫怡的目光複雜了幾分,夾雜著讚賞,但更多的還是糾結。
如果拋去以前的事情不談,從他剛剛的表現來看的話,他這個人完全符合她心中關於女婿的標準,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條理清晰,邏輯分明,不冒進也不怯懦,是個幹大事的人。
可是幹大事的人,未必是適合居家過日子的人,重蹈覆轍這種事,誰也沒辦法確保不會再發生。
晚餐在東苑餐廳,顧司年、季筱月也都到了,鬧鬧下午吃甜點吃撐了,這會兒已經翻著肚皮睡了,所以沒來,一桌六人,顧洺坐在主席,陵寒在他對麵末席位,葉歡顏與溫怡和顧司年夫婦正對麵。
明明葉歡顏身邊還有位置,但是偏偏餐具的拜訪以及傭人的指引就是這樣,可以安排陵寒坐在了一個相對來說與顧家這一大家子十分疏離的位置上。
用季筱月的話來說,是以便接受三堂會審。
顧洺落座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什麼好招待的,家常便飯,大家都隨意。”
隨意倒是可以,隻是……
季筱月和葉歡顏的目光忍不住落在陵寒麵前,隻有他一個人麵前擺著一套牛排餐,而他們都是圍著一桌中餐。
這還怎麼隨意?
“媽……過了啊……”葉歡顏臉色難看的看了溫怡一眼。
溫怡視若無睹一般,笑了笑,“都是家常菜,我們一家人都比較喜歡吃中餐,但是聽說陵先生在國內吃西餐居多,所以就特意備了這麼一份,也是為了讓你賓至如歸。”
這官方話說的,讓人忍不住要站起來鼓鼓掌。
連季筱月的臉色也跟著有些尷尬,在桌下扯著顧司年的衣服,壓低聲音道,“誰安排的啊?這個……不太好看吧?”
顧司年捏了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不管我們的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