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表弟?你蒙誰呢?你怎麼不找你老子要錢?”
“我爸……我爸他要是知道肯定打斷我的腿,而且,而且他也沒錢啊……”
溫思遠苦著一張臉,一副討好的樣子望著蘇紅,“紅酒,就當是我求你了,您也不虧,我保證,我表弟一定會替我還錢的,他有錢。”
“他有個屁的錢,”
蘇紅打斷了他的話,“誰***不知道陵寒現在連歡娛集團都沒有了,就是個顧家倒插門的女婿,他有什麼錢有什麼本事能救你?”
“他沒有,他老婆有啊,看在親表兄弟的份兒上,他肯定會救我的,紅姐,”
溫思遠幾乎要哭出聲來,
“您看,你這會兒打死我也找不到一分錢了,您不如行行好就幫我聯係他吧,就當是碰碰運氣,說不定就能拿到錢了呢?”
蘇紅抱著胳膊沉吟了幾秒,啐了一口,
“真***不要臉,行,我就當是賭一把,碰碰運氣,要是他不幫你還錢的話,老娘扒了你的兩個腎抵債。”
溫思遠連連討饒,“您行行好,我這兩個腎也不值錢,”
“癟犢子。”
丟下這話,蘇紅轉身離開了包廂,吩咐了兩個保鏢看守住溫思遠,吃的喝的照舊給他供著,至於聯係陵寒這件事,一直就沒斷了過。
陵寒到蘇紅場子的時候,溫思遠一句被捆在沙發上,吃飯喝水都是兩個大漢是分成粗暴的給喂下去,沒給他一點兒逃跑的機會。
“這小子在這兒眼巴巴的等著你來救他呢。”
走道裏,蘇紅的聲音刻意壓低了幾分,帶著幾分輕蔑,“就這種不成器的家夥,你確定溫博真能聽他的話?”
“溫博雖然好色,但是這麼多年就這麼一個兒子,說到底,溫思遠還是他最信得過的人。”
這會兒已經走到包廂門口,蘇紅腳步一頓,眼神流轉,揚了揚嗓音,
“陵先生,先說好,我的人是動了點兒手,但是這也是無奈之舉,要是人人都像溫少爺那樣連喝酒的錢都欠著的話,我這店也不要開了,每天都是流浪漢過來蹭吃蹭喝,我不如做慈善好了。”
蘇紅聲音大,門又刻意沒關緊,裏麵正在睡覺的溫思遠一聽到這話,瞬間像是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樣,從沙發上掙紮起來,衝著門口喊道,
“表弟,表弟快救我。”
陵寒看了蘇紅一眼,
蘇紅會意,笑了笑,“給點兒時間你們單獨相處吧,還錢的事情,陵先生自己做主,我在隔壁等您。”
“多謝。”
說完話,保鏢幫著擰開了門,陵寒走進包廂,順手打開了牆上的開光。
昏暗的包廂裏麵登時亮如白晝。
溫思遠不習慣這樣的強光,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陵寒的眼前是一地的狼藉。
這些天,溫思遠在這兒過得的確是瀟灑,這樣也好,足夠他有一個充分的理由讓他來做這筆交易,不用再顧及任何溫家的臉麵。
“表弟,你可來了,你救我。”
“我……憑什麼要救你呢?溫思遠?”
陵寒的聲音十分冷冽。
麵前的強光似乎被什麼遮擋了一些,溫思遠緩緩睜開眼,逆光之下,看不清陵寒的神情,隻覺得冷情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