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碌碌無為,可以當一個廢柴的二小姐,但是絕不會有機會去做辛苦又不討好的底層小買賣。
回家的時候滿載而歸,陵初暖一手拎著草繩穿著的大黑魚,一手拎著裝滿了瓜果的編織袋,一路哼著歌,在門口輸了密碼跨進大門直奔廚房。
大黑魚被丟進裝了水的缸裏,剩下的瓜果分類放進廚房操作台的各個小籃子裏麵,洗洗刷刷之後,一把切菜刀在她手裏運用的靈活自如,很快便將紅紅綠綠的配菜碼的整整齊齊,麵前七個小碗一字排開。
配菜準備齊全,就等著十點鍾準備做午餐。
陵初暖解開圍裙搭在一旁,順便擦了擦手,眼角的餘光掃過餐桌,忽然一愣。
桌上原本該在保溫罩裏麵待著的那碗湯圓,此刻端端正正的擺在保溫罩的旁邊,裏麵空空如也,碗裏還擱著一隻瓷白勺子。
早上自己明明隻吃了一碗,這碗是……見鬼了?
陵初暖一下子提起了菜刀,警惕的環顧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廚房大門方向。
從窗口看去,外麵的衝水聲是從顧堯的房間傳來的。
陵初暖愣了幾秒,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八成是莊泓根本沒走。
她皺了皺眉,剛剛那股子輕鬆愉悅的氣氛一下氣消失的一幹二淨,越想越氣。
士可忍,孰不可忍。
“莊泓,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
陵初暖敲了敲莊泓房間的門,裏麵嘩啦啦的水聲戛然而止,她知道莊泓在聽,便繼續道,
“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們畢竟男女有別,而且你有你的事情我有我的,所以你是不是,是不是考慮一下早點離開?”
屋裏麵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莊泓,我進來了啊,”
她以為莊泓沒聽清,便開了門,小心翼翼的朝著裏麵走去。
剛走了兩步,身後一道陰影覆蓋上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口鼻猛地被人捂住,一陣窒息感越發濃烈,巨大的力道箍緊了她的肩膀,她想要掙紮,卻完全沒有在掙紮的力道。
慌亂中,她猛地踢了一腳,踹翻了沙發上的落地燈,“嘩啦”一陣巨響,玻璃碎裂的聲音在屋裏回蕩。
“暖暖……”
院子裏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一道熟悉的聲音,夾雜著幾分疑惑,
是莊泓的聲音,
陵初暖瞪大了眼睛,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拚了命的掙紮起來。
那‘賊人’顯然是害怕了,寒光一閃,抽出一把刀對準了她的脖頸,壓低聲音道,
“要活命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
脖頸上傳來一片冰涼,陵初暖麵色慘白,驚慌失措的盯著大門的方向,頹然的點了點頭,
“不準他進來。”刀鋒壓在她細膩的皮膚上,耳邊傳來惡狠狠的聲音,
門外,莊泓已經走到房間門口,正要開門,磨砂門上映出他的身影,頎長高大,熊武有力。
“你……你別進來……”顫抖的聲音打斷了他開門的動作。
莊泓微微一愣,
“暖暖?怎麼了?”